放松下来,方念真便起了一些活泛的心思。
“什么心意啊,王爷,民女不懂。”
陆恒没注意到小厨娘狡黠的目光,战场上搅动风云的战神此时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全。
“就是……”,陆恒的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头,罢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便死吧。
“念真,我心悦你,很久了。”
方念真忍不住笑出声,“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叫知道了?
这是许还是不许的意思啊?
陆恒觉得皇兄给自己的明暗两道圣旨加起来,都没有这三个字难懂。
他急急地问道:“那,你呢?”
烟花早就已经放完,院子里的人也都回了屋,方念真也已经找到了可以下到墙上的点。
她把大氅还给陆恒,从屋顶小心翼翼往下走,“我呀,我得去做我没做完的事情了。”
陆恒这下可看清楚方念真捉弄他的神情了,便也跟着一笑。
先一步纵身跃下,一把接住她,这一次,却没有飞快地放开方念真的腰。
他把她固定在自己怀中,“真真,何时能嫁我?”
方念真罕见的面色焦急,“反正不是此时。”
后来她心一横:“陆恒,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陆恒皱眉不解:“嗯?”
方念真一拳锤向陆恒结实的臂膀,“嗯你个头啊,我要……我要去方便一下!”
陆恒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真是拦住了她去茅房的路?
他不由得低声闷笑起来。
最后,方念真三推五推,把陆恒推出了院子,看着他离开了,自己才回屋叫了木槿来陪自己。
小五还在屋里大咧咧的喊着,“掌柜的,你闹肚子啊?我这儿有药,唔——小秋,你这小妮子,你捂我嘴干嘛啊!”
“大过年的不许提吃药的事,不吉利!”
从大年初一开始,瑞王府和方家小院的人就都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不对劲。
主要表现就是——傻乐。
看见开放的红梅,乐;看见家里跑来跑去的猫,乐;看见一碗酸奶,还要乐!
总之,看见什么都心情很好的样子。
许是两个年轻人都是第一次谈情说爱,就很默契地都很低调,没有大张旗鼓地告诉身边的人。
方念真这头,除了木槿大概知道个模糊的情况,就没人清楚了。
小五兴冲冲地对方念真说:“掌柜的,听说京城中有一处寺庙求姻缘很灵,咱们去看看吧?正好在场的都没有姻缘呢。”
“呃,我不去,你们去吧。”
小五面露失望,“啊,为什么啊。”
方念真扭捏:“不为什么,不想去凑热闹。”
过年的三天假期过得极快,大年初三,“方记”就开了门,开始营业。
方念真准备的泡萝卜还真派上了大用场!
作者有话说:
陆恒:好真真,什么时候嫁我?
方念真:呱,放我去茅房!
物美价廉汆锅底
“哎哟, 我说你拉我来这儿吃什么涮羊肉,过年吃的肉还不够多吗?腻死了。”
“这不是有辣锅子吗?吃辣的换换口味,我在家吃的, 感觉嘴里都太淡了, 咱多吃点素的。”
刚刚开门,就来了几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