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哪个朝臣还敢多议此事。”
陆恒收敛了些笑容,“只是,皇兄又要难做了,曾叔,此事是密报,只有你知我知,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诶,知道了王爷。”
“萧家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要气疯了,皇兄已召我今年过年前归京。”
曾管家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王爷,可是要……?”
“暂且未知,一切还要听皇兄的意思。”
回京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陆恒还需找郭知州商量一番。
他和曾管家刚迈出书房,陆恒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爷?有何吩咐?”
陆恒迟疑着问曾管家,“曾叔,皇嫂既也有孕了。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成亲的事了?”
当今皇上陆怀比瑞王要大上八岁。
陆恒的母妃不得皇上宠爱,连带着她生下来的儿子也地位低微,宫里也就是皇长子陆怀时常照顾一下小陆恒。
陆恒五岁那年便没了亲娘,当时已经十三岁的皇长子陆怀求了他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皇后,才想办法把陆恒送出宫去。
在大安国寺中养着,总是要比在宫中安全许多,否则,以陆恒当时的处境,能不能活到出宫建府都说不定。
当然,也有一些阴谋论,说宫中皇子本就不多,还送出去一个聪慧的。
定然是皇后母子为了继承大统,使出的伎俩。
反正这朝堂之上腥风血雨,不管什么事,都会有别有心机的人拿来做文章。
先皇晚年多疑,迟迟不立太子,即便是皇后生下的皇长子,十六岁后也被封王出宫建府。
皇宫里的东宫就硬是一直空着。
后来,陆怀十八岁大婚娶了王妃,二十一岁登基成为新帝。
彼时在大安国寺的陆恒十三岁。
陆怀登基不足半年,就把陆恒从寺中接出来,扔到了军营中。
陆恒又凭着自己的武艺和本事一点点爬了上来,后来还亲训了一支骁勇的“黑虎军”。
皇上又给他封了“瑞王”。
众人这才明白,这瑞王与皇上当真是有真感情的,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
当今皇上如今登基六年,成婚也有九年了。
就因为没有子嗣的问题,群臣们几乎每个月都要因为这事吵上一番。
什么政事最后都能扯到皇上没子嗣的事情上。
有一派呢,是推崇丰盈皇上的后宫,源源不断地推新人进去。知情人士都知道,皇上实在是太勤勉于政事了,一个月也进不了几次后宫,这一派里不乏萧家的支持者在煽风点火。
皇上也是后来才被迫将萧家的女儿纳入宫中的,也就是现在的“德妃”。
另一派呢,这就是考虑的长远的了,怕皇上一直没有子嗣。说是从宗室子弟里选一个小孩子,先送到宫里养着,接受宫里的教导。
还有邪门歪道的一派,说是自古以来,除了立“子”,也可以立“弟”。
陆恒都要恨死这几个人了,明知道他们是不安好心,想挑拨他们兄弟关系,但是还抓不到他们的错处。
陆恒前十八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成婚的事,成婚了要不要孩子都是个问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心里住了人了。
今天得知皇嫂有了孩子,他心里真是前所未有的高兴。
一方面确实是高兴皇兄后继有人,另一方面也是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不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曾管家却一瓢冷水泼过来了,“王爷啊,您也别嫌老奴说话难听,这方姑娘是什么想法,您可还没测出来呢。”
这回陆恒却没有再犹豫徘徊,反而是神采奕奕:“无妨,我今日就去试上一试。”
曾管家愣在原地惊诧地望着陆恒的背影,又赶紧追了上去:“王爷,可不能这么莽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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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真收到了京城里小五的来信。
小五在信里写,说是小严娘子已经在寻觅大店面了,想过年之前搬进去。
只是又要投资良多,是用今年的分红折进去,还是再与小严娘子另签合约,他做不了主,还请掌柜的拿主意。
信件上不好说的太详细,怕被人截去了,把商业机密都抖落出来了。
方念真沉思了一下,现在雪已化了,下一批货即将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