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一个半时辰,左右开弓炒好了四锅,被熏得头晕眼花,累得胳膊打颤。
正休息的时候,黄莺说,曾月怡来了。
自从上次她喝醉了酒,可是有一阵儿没出现了,连店里都不去。
方念真只道她是觉得失态了,不好意思了,就也没去打扰她。
曾月怡似乎已经调节好了,大大方方地进了院儿来。
“你的衣服,给你洗好了,多谢。”
方念真自感一身火锅味儿,让黄莺接了,回屋放起来。
方念真因为累,就坐在小厨房前的石阶上,曾月怡也大喇喇地坐到她身边。
她用鼻子嗅了嗅:“你好香啊。”
方念真:…………
这句话,她说得多一个字或者少一个字都成啊!
见方念真无声地笑了起来,曾月怡还莫名其妙。
“笑什么呀,你身上味道真的很香,比你院子里飘得香味儿还浓,还好我是吃了饭过来的。”
“我今天炒了太多了,胳膊都哆嗦了。”
曾月怡四处瞅了瞅,去厨房的灶台旁捡了一根柴。
“你这衣服也是脏的吧?我就直接锤了?”
方念真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初时还有些疼,锤了十几下之后,方念真就感觉自己肌肉的酸痛感缓解了些。
曾月怡不愧是练武的,一通锤之后,又上手捏了捏她的胳膊。
“我要去京城了,你不是过两天运一批东西吗?我到时候就跟着那一队走了。”
方念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这么突然,去多久呀?”
“个把月吧,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要传的信,或者需不需要我侧面打听打听你在京城里的分店怎么样。”
方念真很高兴:“需要需要,我总是听小五和严娘子传信,终究是没有亲眼目睹,你帮我看看。”
“好,还有,知晓那边的事情,我也会帮她打听着,但毕竟是家事,不一定能打听出来。”
曾月怡之前和知晓同吃同睡了半个多月,也是有一些交情在的。
“曾大镖头,你怎么这么好,等你回来我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曾月怡看着方念真要扑过来抱她,赶忙起身避开了。
“你感谢归感谢,动什么手,我走了。”
曾月怡潇洒地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就走了,方念真也歇得差不多了,赶紧去洗了个澡,把头发也仔仔细细地洗干净。
感觉一身清爽了,才终于舒服了。
曾月怡走的那天,方念真给她准备了一堆在路上吃的东西。
潇洒的女侠骑着骏马——两边滴里嘟噜挂了好几个布兜子,甚至她背上的行囊里,还被塞进去一包薯片?!
方念真看着远去的曾月怡,莫名地觉得这场景像是她在现代玩过的一款游戏,小青蛙背着行囊去远方。
送往京城的底料出发了,她暂时闲了下来,终于又记起了那位做鱼特别好吃的大厨。
说起来还有些缘分,方念真把两头牛寄养在石友的工友那里,有时会喝上牛奶,而这个大厨就住这个村儿。
方念真没有贸然上门打扰,先托石大哥和他工友打了声招呼。
方念真在自己店里打包了一些酒菜,在石大哥的工友下工的时候,用自家马车接上他,与他回了家。
她正好也看看自己那两头牛,自从买过来,就只看过一眼,后来就没有亲自去看过了。
这两头牛养得还挺好,膘肥体壮的。
因为养牛的这层关系,方念真也算是他们家的“东家”。
他媳妇热情地临时赶出来好几道菜,又把她带来的菜装盘也摆上桌,邀请方念真一起吃。
想拉关系,那自然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方念真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饭过半旬,方念真表明了来意。
“大哥,你可认识你们村上的张大厨?”
“您说的是那个做席面的?”
“对对对。”
“认识肯定是认识,不过我家与他家不算相熟,东家是有事找他?啊,想招他进店吧!”
男人觉得自己顿悟了,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这倒是方念真没想过的一个思路,若是买不成方子,招揽人才也是好的。
不过男人又说道:“老张头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老家到底是哪儿的,有人说听他口音,是京城那片的。他这人犟得很,跟谁都不亲近,您要是想招他进店,怕是不成。”
“劳烦大哥寻个相熟的人家帮我引荐一下,我有些事想找他聊一聊。”
“诶,好嘞。”
男人派了自己的大儿子去张家看看,“他家经常出去办席,家里就没人,他们有时候会全家出动的,媳妇闺女都是帮工。”
果然,等他儿子跑回来了,说张家没人。
方念真今天算是没缘分了,不过,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