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车一买,不知道又羡煞村里多少人,当初嫌弃黄莺年龄大,嫌弃她被混混纠缠,没跟黄莺结亲事的人家都后悔极了。
也免不了又有新的一批扑上来,主动找黄家结亲。
黄家白天忙秋收,晚上到家还得应付媒婆,地里的活儿干得差不多了,老黄忙不迭地就把黄莺送回来了。
“诶呀,东家,你是不知道啊,那比我家莺子小三岁的男娃,都找了媒婆来,还说啥‘女大三,抱金砖’的,我可不信那套。”
方念真看得出,老黄表面上是在吐槽,实际上啊,心里暗爽着呢。
想起那天和老黄会面的场景,方念真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黄莺一边翻桂花,一边好奇地问道:“掌柜的,您笑什么呢?”
方念真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看你现在自己争气,又‘望父成龙’了,为你高兴呢。”
黄莺也顾不得两人的身份,赶忙上前捂住了方念真的嘴。
又慌乱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到,才凑在方念真耳边说道:“掌柜的,别说什么‘龙’,这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说的词。”
自家掌柜的哪儿都好,就是这张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说出点惊人之语。
方念真也凑到黄莺耳边说道:“这个也不让说啊?不至于吧?”
黄莺压低嗓子:“我也不大懂,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说了吧。”
“行吧,行吧。”
两人正耳语着,就听见一声鞭子抽在地上的响声,很是刺耳。
吓得方念真和黄莺都后退一步,“谁?!”
作者有话说:
今天闻了一路的桂花香,太幸福了!
孙家嫁女
循着鞭子的声音, 方念真与黄莺向小院门外看去。
一袭黑衣的曾月怡英姿飒爽地出现了。
“哈哈,吓了一跳吧。”
方念真松了口气,“你从哪儿进来的?门房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曾月怡指了指后面的墙, “你这院子里最好再养只狗吧, 我从牛棚那里翻进来的,那里是你院子现在最大的缺陷, 前面门房看不到,后面住着的一家子也发现不了。”
方念真没有怪罪曾月怡, 曾月怡平日里看着不大干正事似的,但是武艺高强着呢,若她有心,从哪儿都可以进来。
曾月怡此举也是好心,方念真随着她的脚步走去牛棚,小牛“发财”见她来了, 还以为是要来投喂好吃的, 高兴地“哞哞——”叫了起来。
方念真没理它, 从后门绕了出去,这牛圈在院子里看是蛮正常的,因为上面搭了个棚防止下雨, 所以在外面看上去,比院墙还要高一截子。
曾月怡指着那高了一截子的棚子,“若是贼人来了,这棚子反而可以让他搭把手,甚至挂一根绳子在上面。”
方念真当即就让老钱往上面装上一整面的尖刺,用木头削出来即可。
曾月怡走回院子就又舞起了鞭子, 给方念真和黄莺都看呆了
方念真使劲儿地鼓掌叫好:“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厉害!”
黄莺又用手指头戳了戳方念真的腰,“掌柜的,你别总是说那个字!”
曾月怡绽放出笑容:“想学吗?我教你。”
方念真双眼放光:“这个看着就不好学啊,我能成吗?”
“能!天道酬勤。”
待黄莺再回来给二人倒上茶水时,就见自家掌柜愁眉苦脸地在院中央扎马步。
“不是耍鞭子吗,怎么从蹲马步开始练啊。”
曾月怡抱着臂膀围着方念真一圈圈地转:“什么事情都得从打基础开始呀,你学做菜的时候直接就能炒盘好吃的菜出来呀。”
方念真认命地继续扎马步,罢了,扎马步也有助于她颠勺,双重收获。
只是她这腿越来越不听使唤,怎么一个劲儿地哆嗦呢。
曾月怡自然也看出来了,她常年训导镖局里比她小的师弟们,也深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的道理。
“今日的马步就到这儿吧。”
仿佛得了特赦令,方念真几步就扑到椅子上,毫无坐相地“瘫”了起来。
歪了好一会儿,她才坐正了身子,端起晾了有一会儿的茶水喝了起来。
曾月怡毫不留情地挑她的错:“你这身子可不行啊,这才多大强度,就给你累这样,以后小病小灾的岂不麻烦?”
方念真拱手求饶:“曾大镖头,咱们慢慢来。”
曾月怡问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方念真就忽地想起来。
“那日在葡萄园,你不是早早走了吗?后来那个女人你都没见到。”
曾月怡疑惑:“哪个女人?”
“啧,走路扭起来很有风情的那个,那日你们俩还在我店里对峙来着。”
曾月怡垂下了头,很拽地歪了歪嘴角:“嗤,她呀。”
方念真好奇地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