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真正在吃枣子,一个枣核就扔了过去。
“你怎么不成婚,你先成婚,我收你为义妹,帮你操办婚事,这礼份子孙家就能随回来了。”
知晓嘿嘿的笑着,方念真想起她和何正之间的纠缠,怕惹起她伤心,也不再往下说了。
最近夏末了,大量的瓜果都下来了,新云州的枣子就很不错。
除了有圆滚滚的红枣,方念真更爱吃的是长长的、尖型的枣子,八分甜,两分酸,复合口感比纯甜的枣子吃着更上瘾。
知晓在那边吃薯片,方念真在这边守着一盘子枣子吃,俩人互相讲着八卦。
知晓说她老家的,方念真则是讲自己近期在店里听到的。
不知不觉,一盘子就吃光了,俩人的“茶话会”结束,方念真洗漱一番就准备睡觉。
半夜里,她就做梦,梦见肚子里有很多钉子,她一翻身就扎的很。
最后她难受的大汗淋漓地醒来,清醒了一瞬,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胃部不适。
很疼,又很想吐。
她甚至没法站起身去把油灯点亮,好在黄莺就睡在外间的。
她攒了点力气,大声地喊道:“黄莺……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黄莺睡觉极浅,方念真一出声,她就醒了。
听见方念真的声音不对劲,黄莺披了件衣服就推门进去。
“掌柜的,你怎么了?”
边说着,她把屋子四角的灯都点着了,屋子亮了起来,黄莺才看见方念真的脸色。
“掌柜的,你哪儿不舒服?”
方念真拿了个小枕头垫在自己的胃部,难受地趴在床上。
“去帮我叫个郎中吧,我,我可能是枣子吃多了,不消化。”
黄莺赶紧拾掇好自己,就要出去找郎中。
方念真叫住她,“别一个人去,晚上危险,两个人。”
“诶,我知道了,掌柜的。”
“别惊动了前院。”
黄莺想了想,知晓这几日都挺清闲,她就去叫了知晓起来,准备和她一起去请郎中。
知晓迷迷糊糊爬起来,听说方念真身子不适,瞬间清醒了。
“你回去看着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屋里,我去请牛郎中。”
黄莺犹豫:“能行吗?”
“行,我现在就去了,马上就回来。”
知晓刚出了门没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一道刻意被压低的声音传来:“站住,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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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一男一女前后匆匆地走着。
“干什么的?!宵禁了不知道吗!”
巡查的士兵一声喝止,知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男人轻轻扶住。
男人亮出腰牌:“我审查过了, 她不是无故外出, 家人病了,要请郎中。”
巡查的士兵见了腰牌, 恭敬地低下头。
“原来是何大人,请。”
刚才, 知晓刚出了方家的大门没多远,就被他拦了下来。
两人隔着几步远,知晓听到他比平时低沉的嗓音:“你要去哪儿?”
四下无人,除了虫鸣,知晓甚至能听到何正问完这句话后,紧张的口水吞咽声。
“我……我家掌柜的病了, 我得赶紧去请郎中。”
何正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神, “原来是这样, 去请哪家郎中?”
“牛郎中。”
“走吧。”
知晓现在也顾不上他,急匆匆地向前走去,何正就跟在她身后。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何正仿佛再跨一步就能踩到知晓的影子。
但他前些日受了十军棍,行走上还是有点难受。
本来是二十的,还是王爷开恩,只执行了一半。
知晓心里着急,走的快,所以何正只能勉强地跟上。
幸好, 牛郎中今晚没有出诊, 收了夜诊费, 就背着药箱和知晓一起回来了。
到了方家门口,黄莺已经在等着了。
知晓刚要迈步进去,就被何正一把扯住。
“我们聊聊。”
知晓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我惦记掌柜的,改日吧。”
何正坚持:“就一小会儿,你口中的‘改天’就是不想和我说话的意思吧?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对我这样避而不见,就因为我家曾和你家议过亲?”
知晓脱口而出:“你闭嘴,那不是我的家,你别乱说。”
何正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你爹娘那边,我有消息了,待方掌柜病情好一些,你来瑞王府给我递个口信吧。”
知晓震惊地看向他,何正却已经转身走了。
知晓这才注意到,他的腿走起来似乎有些异样。
她方才记起,姐姐是和她说过的,何正受了伤了,看起来似是还未好全。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