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今官途不错,若是与徐家结亲,待何正调回京里来,应是也能铺一段不错的路。
有些事情涉及瑞王,何正没办法和家里明说,但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他与自己的父亲彻夜长谈了一番,父亲也终于理解了他的规划,不再想着把他调回京里,只说由着他去闯荡。
徐家,知晓竟是徐家走失的庶女!
怪不得,她之前与自己明明很谈得来,但两人之间却总是隔着一层。
徐家的人,自然是不能无缘无故扣在瑞王府的。
何正也一改之前的态度,“既是通政使之女,那是该好好找找,我请示了王爷,王爷的意思也是,我们瑞王府在新云州毕竟比你们熟识些,自该尽地主之谊。”
徐亮和徐光皆是眼前一亮,“若能得瑞王府相助,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何正叹息一声:“可惜,我们的人已四处明察暗访过了,贵府的小姐在新云州已是了无痕迹,应是确实回东海那边了。”
徐光和徐亮对视一眼,“这,她怎么正好赶上我们来就走了?”
何正摇摇头:“这就不知了,贵府请便吧,我们已经尽了努力了。你们要不然还是赶紧追过去吧,快马加鞭的,也许还能追上她的马车。”
“诶诶,多谢瑞王,多谢何大人。”
徐亮连连拜谢,又欲言又止。
何正好像刚想起什么似的,“你放心吧,你们府里的事,除了我和王爷,绝对没有人知道,不会扰了贵府小姐的清誉。”
徐家一众人这才满意地走了。
当日他们就收拾行李离开新云州了,得了瑞王府的答复,他们也算有能交差的借口了。
谁想赖在新云州找人啊,又费银子,天儿又怪热的,在这儿活受罪。
一群人走了有小半日了,其中一人才“哎呀”一声拍了拍大腿。
徐亮看向他:“怎么了,小三子?”
“我,我忘了取消那一车冰块了,要不然咱们还能省一笔银子。”
徐亮白了他一眼,早寻思什么来着。
…… ……
新云州,方记门前,停着一辆牛车,外面夸张地盖着好几床厚厚的大被子。
“方掌柜,这车冰块卸在哪?”
方念真急急地跑了出来,“冰块?我没订冰块啊,我们家冰窖里的冰还够用。”
“有人给你订的,姓啥来着?噢,姓徐!”
方念真疑惑,“徐家?”
她听到的消息,是徐家走了啊,她都已经开始琢磨是不是可以把知晓接回来了。
“是嘞,好几日前就订了,订冰块的人太多了,今日才轮到他这份。你快给我找个地方卸下来,一会儿都化了。”
“你跟我走,跟我走,卸我家里去。”
方念真白白得了一车冰,美得心里都开花了。
“诶呀,这徐家也不是净不做好事的嘛,这冰块来的真好!”
好事情总是一桩接一桩,方念真刚收了这一车冰块,填补上自己冰窖的空缺。
新云州就淅沥沥下起了雨,雨不是很大,但是也解了解暑热。
要不然再热下去,人要中暑,庄稼也要热坏了。
久旱逢甘霖,杜河来跟她报告,说她的红薯地也挺过来了。
“还好这地附近是有水井的,虽然红薯耐旱,但是也要时不时的浇一些水。”
赖氏这次没跟着来,听说是前几日太热了,去地里干活热病了。
方念真作为东家,自然不能不闻不问,赶紧拿了一两银子出来,说让杜河在城里药铺抓点药给赖氏治一治。
杜河却支支吾吾的:“我家那口子的意思,是看看二丫有空不,让她回去两天照顾照顾她。”
方念真不知道赖氏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也不能直接地说二丫现在能干着呢,大把赚着钱呢。
只能说道:“最近店里活儿多,忙,放不了假,再过些日,中秋了就有假了,到时候她再回去,可好?”
杜河也知道自家婆娘故意找事儿,可是他看见赖氏在炕上躺着唉声叹气的,就也不忍心。
还是来方念真面前问上一嘴,回家也好跟赖氏有个交代,要不然她又要怪上杜河,说杜河不关心她。
杜河连声应着:“哎,哎,知道了,掌柜的,您放心吧,我们家人都勤勉着呢。”
“是,我知道的,二丫现在也比之前好多了。”
送走了杜河,方念真就去寻了致远镖局的人,让他们给自家老大传信。
也不知道葡萄园那边热不热,方念真有心想给他们送冰块,可是又怕被徐家人发现,什么都不敢送。
没想到,下午,曾月怡和知晓就共乘一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