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着,他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方念真觉得自己好像被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了一样,恶心的不行。
什么人啊,还觉得给他做侧室是多风光的事呢?
她憋了一股火没处撒,气的踹了好几脚的墙。
瑞王府里,在城里巡查换班的小九回来了,小九与小八不同,他一向是个不喜多说话的。
瑞王府每夜巡查是例行之事,主要也是探看附近有没有不利于王府的贼子。
今夜,他回禀了一切无恙之后,却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起身就走。
“怎么了?”陆恒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举止奇怪的小九。
小九低下头:“属下看到一些事情,但是有关女子闺阁声誉,不知该不该说。”
“谁家的女子?”
“方记掌柜。您之前说,要顺便留意她店铺周围的事情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五啦,争取日万,把欠的一章补上!
黄瓜鸡蛋水饺,鲜!
上次方念真遭遇“纸人事件”之后, 陆恒就把她那几家店也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下。
他都说不好自己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上次方念真受到惊吓,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似的。
陆恒根本想象不了, 若那天不是“纸人”, 而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
小厨娘那张鲜活的笑脸,自己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自出生就被很多人“心疼”, 他自己也怜悯过很多人,自己的母妃, 手下的兄弟,还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人。
陆恒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圆月。
今晚凉风习习,驱散了一些暑热,陆恒却感觉自己的心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刚刚他听了小九禀报的话, 有人想求娶小厨娘。
不, 还不是“求娶”, 那人想带她回京城做妾?
陆恒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 已经无怒无喜。
只是去卧房给昏昏欲睡的云团戴上猫绳,“走,带你去见大福。”
…… ……
方念真的宅子里,她已经洗漱好了,换好了轻薄如纱的寝衣,翘着二郎腿在床上瞪着眼睛躺着。
今晚有风, 她就没放冰盆, 把窗户大敞四开着。
微风把她的床帘吹的轻轻飘动, 夜深了,是大福的起床时刻了。
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大福努力地伸直后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先跳到地上的水碗里喝了点水,喝到一半,它就停住了,之后就一跃而起窜出窗外。
方念真今晚心烦得很,一直睡不着,听见大福的动静,就跟着起了身。
大福现在长大了,但是这个宅子也够大,它轻易不会出去玩耍。
方念真从窗户探出脑袋,却看见它“嗖”地一下就跳上了墙。
“大福,去哪?回来!”
方念真追了出去,又看看自己身上夏日里轻薄的睡衣。
“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现在黄莺统管起府里的所有事务,自己这院子再也不会乱进来人了,所以她才给自己定制了这套寝衣。
她跑到墙边,伸手去够大福,踮起脚却只能勉强够到大福的脚指甲。
“喵呜——”,大福似是很不耐烦,使劲一脚把她的手蹬下去。
方念真叉着腰低声数落大福,“莫要远走!就在墙上玩。”
墙外却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不用担心,它是在和云团玩。”
此时已是宵禁时刻,也就瑞王还敢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了。
“王爷……是您啊。”
说完这句,方念真就看了看自己的“纱衣”,好不安全,溜之!
她轻手轻脚地跑回屋,打算换一件。
墙外,陆恒还在用心托举着云团,没有注意方念真的离开。
许是他没找对地方,这道墙虽然离方念真的房间比较近,却极高,还没有树。
即便是运动健将云团也蹿不上去,此时宵禁时刻他还在外面晃,已是违例,总不能自己跳到姑娘家的墙头上吧。
那绝非君子所为。
好不容易将云团托上去了,陆恒清了清嗓子。
“咳,今日,我属下撞见有男子和你说……说了一些事情,你年纪小,莫要信他的花言巧语,男子若是真喜欢一个姑娘,怎么舍得让她做妾。”
说完长长的一段话,陆恒就忐忑地听墙那边方念真的声音。
她怎么不说话?
是不赞同自己的话语吗?
难道她对那男子有意?!
陆恒的心里闪过了了八百个念头,才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陆恒:……
好吧,人家压根就没听到自己的话。
可是,这番话他也没勇气说第二遍了,刚刚纯粹是一腔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