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押回新云州。”
赵巡检下令,一众衙役就都一拥而上,将他们都捆了起来,连成一串。
在方念真看来,他们活似一群要上烧烤架的蚂蚱,蹦跶不起来了吧?
那孙公子旁边就有人给他支招,“公子,这也不是咱们自己家的事,你都是为了吴家那个瘸子,快把罪责推出去吧。”
孙公子却犟得很,“你胡说什么?我兄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兄弟情义大过天,再说了,我爹会把我捞出来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打脸了,吴家老二一直是靠着马车的,他赶紧拖着腿上前,对着赵巡检说道:“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啊,我是要明媒正娶的,媒人我都找过了,我只是想娶个亲。”
孙公子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吴家老二,“你说什么?你要把自己撇出去?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
方念真隐在人群中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什么戏码啊?那孙公子的神情,像是被负心汉抛弃了。
何正这时候也冷着脸走上前,“是不是明媒正娶你心里有数,你给人家逼得都搬家了,过了一年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吴家老二猛一见何正,就吓得一个趔趄,他记得,他可太记得了!
去年来新云州的途中就是这位大人,为方家姑娘出了头,他大哥至今还在边城服苦役回不来。
要不是他大嫂有孕在身,吴家用最后的钱财贿赂了管事,他和他大嫂也没办法回来安稳度日。
好不容易在一个镇上扎下了根,吴家老二不怕人议论地拖着自己的残腿出去结交,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和恶毒的赚钱点子取得了孙公子的信任,成为了他麾下最得青眼的一条走狗。
那天在山里遇见黄家闺女是意外,可他一下就看上了眼,总觉得那姑娘不知哪里和方家姑娘很是相像,他回去越寻思越动心。
这次他寻了媒婆,正儿八经地上门提亲,谁知黄家竟然不领情,吴家老二自我认为混得还算可以,只是想要个农家丫头,怎么就得不到了?
于是又忽悠着孙公子为他撑腰,却不想,不显山不露水的桃竹村居然能请来这么大的官,这下算是栽了。
吴家老二此刻正被衙役们绑起来,慌乱中他在人群里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即便姑娘戴了面纱,他也还是凭借她脸上那一双动人的大眼睛,一眼认了出来。
一瞬间,吴家老二的眼神变得痴迷又热烈。
“你们,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要娶黄家的姑娘,我喜欢的是方家姑娘,一直都是!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吴家老二开始剧烈挣扎,被几个衙役压在了地上,尖锐的石子硌着他的脸,他一张口,地上的土就扬到了他的嘴巴里,那他也毫不在乎。
“方姑娘,我看见你了!我一直心悦于你,我没有喜欢黄家的姑娘,那都是假的,我只想娶你!”
“你不能,不能因为我是个残废就看不上我,对,你是最善良不过的,你不会这样想的对不对?你再多看我一眼啊,方姑娘!”
吴家老二近似疯狂地喊叫着,小八越听越不像话,随手拿了个帕子塞在他嘴里,让他说不成话。
方念真没想到自己已经跟去年那个逃难的形象大相径庭了,还是被认出来了,早知道她便不来了。
此刻,她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甚至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吴家老二的“爱意”让她感觉到恐怖。
她没有再看下去,拉着知晓赶紧回了里正家。
过了一会儿,里正家的人便都回来了,何正也跟了来。
“方掌柜你没事吧?我看你似是被吓到了?你不用担心,这次虽要不了他的命,但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出狱后再‘重点关照’一下,保你这辈子都看不见他了。”
方念真此时已经好多了,“没事了,我只是没想到,他执念那么深,感觉很是病态。何大人怎么没跟着赵巡检一道回城去?”
“我还得去一趟开北县县衙,我们瑞王也很是重视此事,说不允许在新云州有‘蛀虫’存在,那县尉不清白,县令也得调查着,现在就得起身了,告辞。”
方念真起身送了何正出门,回来却看知晓一直躲在屋子里,“你怎么了,知晓?怎么不出来?”
“没……没事,姐姐,就是刚才那群人凶狠,我有些吓到了,诶,姐姐,那何大人是谁啊?”
方念真就给她讲了自己认识小八的过程,知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他真叫何正啊?”
方念真有些不解,“对啊,怎么了,人家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没什么啦,就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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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真清点好粮食,就要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回城了,桃竹村的村民很是不舍,他们都知道,是因为方掌柜的缘故,城里才来了大官。
这帮混混不止是强抢民女,还偷摸开赌场,勾人去赌,然后放印子钱,大肆敛财。
凭着他们的权势,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