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五去街上租了辆马车,她要带知晓和刘忠出发。
刘忠是她新收的店员里比较壮的,还会些武艺,这毕竟也算是出门,自己和知晓又都是女孩子,还是得带个防身的,保证安全。
“小五,你就在店里等消息,如果我收成了粮食,会派人回城来报的,你就根据我的吩咐去租车,把粮食拉回来。”方念真快速地吩咐着,就出了门上车。
“诶,掌柜的您放心吧。”小五目送他们拐出了这条街才回到店里。
方念真只去过老黄的村子一次,那里叫“桃竹村”,名字倒很是雅致。
离新云州城里有半日的路程,方念真此时出发已经近午时了,当日应当是回不来了,估计得在村里住了。
马车晃晃悠悠,方念真怎么坐都不舒服,屁股长刺了一般,不停地变换着姿势。
知晓看出来了她的不适,“也是咱们出门太急了,不然好好铺几个软垫,应是能好多了。”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车夫在一处树荫下停了车,方念真脸色苍白地被知晓和刘忠搀扶下了车,她甩开知晓的手,远远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呕了起来。
“呕……”,方念真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知晓急匆匆地拿了水袋赶来,“姐姐,你这是晕车了,快喝些水漱漱口。”
方念真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才觉得好受了些,虚靠在树干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知晓就给她摩挲着背帮她顺气。
接过知晓手中的水袋,隔空倒了几口,漱漱口,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是我今天得知消息后太忙活了,上次咱们夏日里来也没晕车,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刘忠不声不响地出现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摘了几个小野果,方念真也没洗,用手擦了擦就吃上了。
这小果子有点类似海棠果,七分甜三分酸,想不到都这么冷了山里还结着果,嘴巴里有了点味道,就感觉那种晕眩感和反胃感都消失了些。
吃着吃着,还在几个小野果中间翻到了一个浆果,黑黑的,咬一口汁水迸开,竟然有点像蓝莓,但是还挺酸。
“刘忠,这个软软的小浆果,有多少?”方念真眼睛都亮了。
刘忠挠挠头,“这个在那边山头有一大片,只是都太高了,不好摘,所以我没多摘,掌柜的你喜欢这个?我再去给您摘些来。”
“不用,咱们回程的时候带着些工具,多摘点回店里,我要做果酱。”
新云州冬日里水果还是比较匮乏且贵的,这果酱保存的时间久,正好拿来补充维生素。
又行驶了一个时辰,车终于进了桃竹村,方念真来到了老黄家。
“有人在吗?黄大叔,我是方念真。”
喊了几声,院里却没人应,上前推门,门也是锁着的。
隔壁有人打开门,警惕地望着他们一行人,“你们是谁?那户人家现在不住这儿了,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婶子,我们是从新云州来的,找黄大叔有点事儿,他们是搬家了吗?”方念真边说着,边向开门那户人家走去。
“不知道!”对方却恶狠狠地回应了三个字,就“咣”地一下关上了门。
方念真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后退了一步。
知晓上前接住她,“这是怎么了?上次也是我陪你来的,我记得他们村子人都挺好的啊?”
作者有话说:
呼,还是得生活悠闲些,才有写美食的欲望啊……好饿。
农家乐,饭菜香
老黄家的邻居给了方念真他们一个闭门羹, 她只得打听了里正家住在哪,往里正家里去了,办正事要紧。
说来也是巧, 桃竹村的里正恰恰也姓方, “方里正,咱们还是本家呢, 我也姓方。”
里正将他们一行人接待进屋子,“几位这是从何而来, 有什么事吗?”
方念真侃侃而谈,“我们是从新云州城里来的,新云州有个‘方记食铺’,那就是我家的铺子,不知您还记得不?夏天的时候,我们收过咱们桃竹村的六月柿。”
众人就见里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诶呀呀, 我这上年纪了, 记性不好,原来是你们啊,这样说我对方掌柜是还有些印象了。”
方念真没有急于说收粮食的事, 而是先问起了老黄家里怎么不住在这儿了。
里正又细细打量了他们这群人,似乎确定他们确实没什么威胁,才长叹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啊,我是知道你们与老黄有些交情的, 所以才透露给你们, 万万不要拿到外面去说, 那帮人势力大得很。”
“简单来说呢,老黄家有个待嫁的闺女,两口子一直舍不得闺女嫁得太远,就迟迟没能定下婚事,谁知道,前些日子被一伙山贼给瞄上了,非要‘求娶’。”
“天爷啊,那哪儿是求娶啊,那就是逼嫁。”
“老黄一家不愿意,他们就把老黄胳膊给打折了,还说念在老黄是他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