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但是豆腐还是不可避免碎了很多。
两人互相尝了一下对方的菜,方念真笑而不语,安子沉默半晌,开口说道:“是我输了,你确实技艺高超。”
“你想明白自己输在哪儿了吗?”方念真循循善诱。
“技不如人,我的豆腐没有你的入味儿,卖相也没有你那个好看。”安子垂头丧气的,他的味觉还是挺灵敏的,对自己的错误认知也很清晰。”
“嗯,能承认自己的不足,心态还是挺好的。你做菜太急了,老是差一点。火候上差一点儿,还没等把肉腥味炒出去就下豆腐了;焖豆腐又差一点时候,豆腐表皮入味儿了,内里还没进味儿,咬下去当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安子又仔细尝了方念真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咸淡也正好,真是没什么能挑出毛病的地方。
“行,我安子心服口服,以后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
方念真没想到他还挺能屈能伸的,看来这孩子还是有进步空间的,“既然来了我这儿,就是我方记的员工了,我给你开工钱,不过第一个月只能实习,等你成正式工了,才给发正式的工钱。”
安顿好安子,方念真总算又了了一桩心事。
果然,有了安子,方念真轻松不少,虽然他做菜功夫还得精进,但是切墩不成问题,一把菜刀舞起来很是有模有样,“方记食铺”的上菜速度也快了很多,翻桌率也随着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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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掌柜,恭喜恭喜啊!又开了一家新店,生意兴隆!”
方念真正在跟知晓拢账,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是她的“固用牙侩”,帮她买了食铺和大宅子的那个。
“哟,是您来啦!”方念真赶紧把他迎进来,两人寻了个附近没有食客的地方低声交谈。
“方掌柜,你之前跟我说过想买地的事儿,地倒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不过有人要卖果园,不知道你可有兴致?”
“多大的果园?种什么的?”
“有二十多亩,主要种的是枣子和梨。要价两千多两,果园子里还有个小宅子,也是送了,实在是划算!”
牙侩又补充道:“他家欠债太多了,卖房卖地的。这果园子经营也有年头了,战乱那时候是没怎么管过,可这园里的树争气,过后再修剪修剪,还照样结果,人家都说他家这园子有福气呢。”
方念真一听这面积就知道,这桩买卖是成不了。
她对新店投入得多,也不大放心,就不想把自己手里的现金流弄得太紧张了,想想上一次因为添置了大宅子,差点错过了盘新店的机会。
“这亩数实在是太大了,我这儿… …真是不行,您太看得起我了。”方念真笑着回绝了。
“行,那等日后您再赚点儿,要是对这果园有意向,再来寻我。”
方念真送他往店外走,那牙侩嘴里还一边说着:“方掌柜啊,真不是我自夸,这么多年,我看人没怎么看错过,你以后真得错不了,这么年轻,独自撑起两家店,很是惊人了啊。”
方念真被他夸得晕头转向的,牙侩的一张巧嘴啊,可真是厉害得很。
随着外来商队的增多,新云州拔地而起许多新开的客栈、茶馆、小饭馆,方念真那个火锅店算是大店了。
为此,郭知州还派专人,特意找了几个大店的店主作为代表开了个会,重新制定了一版“新云州商人守则”,也就是诸如诚信营业,不宰客等方面。
守则里明确说明,以后每半年新云州会进行一次评选,一等商铺可以减免下半年的半成税收。
“今日能坐在这里的商户,都是为咱们新云州贡献了不少税收的,望各位继续努力。”
听到这句结束语,方念真才惊觉,自己的“锅里捞”税收都能排得上新云州前几了?
来开会的这几位店主中,只有方念真是女子,其他人也不免好奇,不是没听说过“方厨娘”的好手艺,但是现在看来,她对于经营之道也是颇有心得。
祥鹤楼的店主郑诚是个老者,约莫有五十多岁了,他以年长自居,还发表了一番“讲话”。
“众位有志之士,今日齐聚于此,也代表着咱们新云州的主心骨……”,后面啰里八嗦又说了一堆,方念真不耐烦听,什么就“主心骨”了?还把自己看得挺高,真拿自己当盘菜。
她也不惯他的臭毛病,站起身就说:“在下店里今日还有大事,必须得回去了,失陪。”
说完也不顾郑诚的脸色,转身就出府衙回了店里。
有了方念真起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推辞说有事,都离了场。
那祥鹤楼生意也没见得有多好,怎么就有资格抢占“新云州商业头一把交椅”了?
就凭他郑诚年纪大?
郑诚气愤不已,他一向是个自诩清高的人,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卖他的面子,尤其是那个方念真!一介女流,还想分一杯羹?笑话!
郑诚气冲冲地回到祥鹤楼,和手下吐嘈着:“就那个劳什子方厨娘,就凭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