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泡饭,竟是一滴都没剩,等收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光光的盆,根本看不出这是道什么菜了。
方念真和莫大姐收好碗筷,正在洗洗涮涮,就有捕快来后厨找莫大姐,说是她邻居来了,在门口,很着急。
方念真直觉不对劲,也跟着一起去了门口听了一嘴。
“哎呀呀,春桃啊,张四把栓子硬是抢走了啊。我拉也拉不住,拽也拽不回来啊,现在我夫家还在和他僵持着,你快找些人,咱们把他拦住!”
莫大姐的邻居很是着急,大冬日里的,汗珠子都下来了。
莫春桃听了这话,就捂着胸口急促喘气,身子也晃了起来,方念真急忙上前把她扶住,“莫大姐,不能倒下,咱得抢栓子去,你千万撑住!”
莫大姐似乎被激励到了,又长长地换了好几口气,总算从喉咙里咕噜出几个音:“报官,我要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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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桃房门口,正围了个圈,莫春桃的邻居拦着不让张四走,张四手里狠狠拽着栓子不撒手。
“这是老子的儿子,你凭啥不让我带走,怎的,你还要替她养儿子?我就他妈说那莫春桃不是个正经的。”
张四嘴里骂骂咧咧的没有一句好话,莫春桃的邻居真是咬牙在那拦着。
“官府办案,来,让一让让一让。”
莫春桃已在府衙报了案,有几个捕快跟她一并来了,方念真陪着莫大嫂,扶着她一路回了家。
张四见了捕快来,却没有丝毫变化。
栓子被他拽的手腕通红,被这么多人围观,他也很难受,脸色白得像张纸。
好在莫大嫂了解自己儿子身体状况,叫了郎中一起过来。
捕快们先把张四和栓子分开,让郎中给栓子诊治诊治。
“莫春桃,你叫了天王老子来,栓子也是我儿子,我也得带他回家。”张四还在叫嚣。
“张四,你不讲理,当时是你亲自赶了我们娘俩出门的,你忘了吗!你那可是抛妻弃子!”莫春桃满腔怒火等着发泄,如今指着张四的鼻子怒喊着。
周围的群众“轰”地一下哗然了,来到新云州的基本都是拖家带口,没有愿意舍下家人的。
如今听说还有“抛妻弃子”的,自然是十万个看不上。
捕快们将莫春桃和张四带回府衙断案,这时候多数人家都吃完了晚饭,也没啥事,许多群众也跟着去了。
郭知州有其他事情,没有亲自出面,是赵巡检来问案了。
先是确定二人之前确为夫妻关系,莫春桃就拿出了当时的“休书”,休妻理由写得是莫春桃“不孝不悌”。
当初为了让莫春桃把孩子带走,还特意在休书上写明了栓子不归张家抚养。
张四见了这封“休书”,脸色稍微有些变化了,可还是表现的蛮不讲理。
“我还是那句话,栓子是我儿,爹养儿子,儿子养爹老,都是天经地义的,谁能拦着。”说完还一仰脖看天,气得赵巡检都想揍他几棍。
张四还不怀好意地暗示着,“我知道,莫春桃在你们府衙干活的,后厨做饭的,你们都熟识,你们这群当官的肯定是向着她。”
捕快们听了这话都有点按耐不住,赵巡检脸色却冷了几分,一抬手让捕快们安静下来别冲动。
“张四,说话要讲证据,你的意思是我们新云州府衙徇私枉法?”
张四吊儿郎当的,“哟,大人,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们府衙一向清正廉明,办事都是有律例的,如今你诬陷朝廷命官,我已经可以治你的罪了知道吗?!”赵巡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张四小声嘀咕着:“切,有能耐把我关进去,不到一日就有人把我捞出来。”
这话别人没听清,站在他正对面的方念真却看着他的嘴型解读了出来。
赵巡检正要下论断,外面群众却忽然被军队驱逐开,不允许再围观。
屋内,除了莫春桃和张四,以及赵巡捕,其他小捕快以及方念真等闲杂人等,都被军队请出了府衙,只是说这里由瑞王接手了。
方念真有些糊涂,怎么?瑞王还管人家丢儿子的事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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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油拌面
眼看着天也黑了,方念真又被撵出了府衙,只得忧心忡忡地往家走,莫大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回到家,一开屋门,一个小黑球就“嗖”地窜到她面前,顺着腿就往上爬。
“大福,别这样,我一共也没几件好衣服,被你抓坏了穿什么。”
方念真虽然数落着小猫,但是还是亲昵地把它抱起来,双手托着它,一人一猫碰鼻尖。
她希望这只破抹布一样的小猫日后福气满满,就给它取名“大福”。
捡到小猫已有一个半月了,方念真决定再喂半个月的羊奶就给它断奶了。
这一个多月的喂奶生活可把她折磨的够呛,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