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一对关心伤者的男女，和死拉着那男的说打人的就是他的伤者们。

看见警察过来，高芳先起来了，庆幸地说：“警察同志，你们终于来了！”

“你们是？”警察看着这个穿着裙子的女同志有点茫然。

这看着，也不像打人的啊？

高芳忽略了地上那群人的嚎叫，从后面走了过来，解释说：“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和我男朋友只是路过，我看见挨打的好像有我的学生，所以我才准备帮忙的，谁知道他竟然一把抓住我男朋友，说是我男朋友动的手。”

“你放屁！”顾青川大吼道。

前面的顾大伯他们离得远了点，所以不知道后面的情况，而且一个个腿都被打断了，顾大伯和顾二伯疼得脑子都无法思考了。

只有顾二伯媳妇很快地反映了过来，“就是他！”

王麻子的心里有点慌，但是野记得高芳说的话，不要怂。

他抬起了头，很无奈地说：“警察同志，我都不认识他们，真的就是路过。”

说完这句话的王麻子心脏砰砰直跳，差点就紧张地一屁股坐下去了。

他从没说过谎，平时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但是看着高芳，他的勇气又上来了。

他清楚，高芳是要帮他脱罪。

高芳的脸上有点愤怒了，“这位女士，请你不要瞎说，我刚刚在龙凤楼和我男朋友吃完饭出来，龙凤楼里的服务员都是可以作证的！而且我还买了八点钟的电影票，我们本来是准备去看电影的！要不是为了你们，我们才不会错过电影！”

然后她对着后面的王麻子喊了一声：“麻子，给他们看！”

王麻子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似的把刚刚高芳塞给他的东西递给了警察。

“高老师，你怎么能这样！？”顾青川心里的恼怒简直要喷发出来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居然会和这样一个男人混在一起。

甚至还给他做假证明！

警察却对高芳的身份感了兴趣：“你是老师？”

高芳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是的，我刚刚说了他是我的学生，我是明达中学的体育老师，我姓高。”

警察对高芳的话信了个大概，这个社会对于老师，警察，医护人员这样的身份都有着天然的好感，而且这个老师说的话也很有条理，摇证据也拿的出来。

不过他还是说：“今天的电影看来你们只能错过了，不管你们是打人的人还是目击证人，都跟我们跑一谈吧，做个笔录。”

高芳微笑着点点头，“好。”

车祸的目击证人

“等等，王麻子呢？”

跑出街区的顾野忽然停了下来。

几个人的头套都已经摘下来了，大家听了顾野的话面面相觑之后都慌了神。

刘景天直接说：“你们先别轻举妄动，我去找我爸爸。”

他说了就要去，顾野拦住了他，“不行，这样，我去家里拿钱赎人，你们散了。”

这是之前说好的，万一有人掉队了，就死咬只有自己一个人别人都不知道，要是大家都围在一起算什么？岂不是被抓了个正着？

“不行，我……”谢老六刚要说什么就被顾野按住了肩膀。

他抬头看着顾野，顾野的眼睛里都是笃定，“别担心，今晚肯定让他回去。”

周放拿出了自己的存折，“我姐给我的存折在我这里，我去取钱。”

顾野拉住了周放，“你先回去，他们都是老油条了，就告诉你姐姐我带刘大勇去废品站了。”

顾野说完就又往刚刚的地方跑过去了。

谢老六还想跟上去，邓志高一把将谢老六给拉住了，“你还不知道老大是什么人吗？”

然后他和大家商量：“这样，大家都回去看看自己能掏出多少钱，一起凑凑，免得钱不够。”

邓志高说完谢老六的心里安定了点，却也不敢真的散，约定好了一会在顾野家门口见面之后就都回去筹钱了。

刘景天本来也想直接走，看着周放的腿，他说：“我送你回去。”

周放看着刘景天还有点心有余悸的样子问：“吓傻了？”

刘景天故作镇定地耸耸肩，“哪能呢，打几个坏人而已。”

周放看着刘景天这傻样忍不住笑了，他忽然小声说：“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瞒着我姐姐了。”

刘景天摇头，“你姐姐在坐月子，还是不要惊扰她比较好，而且顾野不是过去了吗？”

周放嗤笑一声：“你别小看我姐姐，我姐姐不是那种容易担惊受怕的女人，而且我姐姐自己也是有分寸的。”

刘景天沉默了一会儿， 承认道：“你姐姐确实比我想像中的要强大很多。”

……

“这样，那你们可以先走了，现在没你们的事情了。”

听完这句话，王麻子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他和高芳一前一后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