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珍回头一看,顺手把隔壁产妇的凳子搬了过来,笑着说:“我照你说的做了,你猜怎么着!”
中年产妇已经懒得说了,一个白眼扔了过去,心想,狐朋狗友凑一堆!
周妤眼睛一亮,自己摆菜开始吃饭,“怎么样?他们肯定被你揍的落花流水吧?!”
张玉珍神秘一笑,“何止?估计冯天三天下不了床了,我那婆婆我没下死手,一是怕打死了,二是打坏了没人干活了,不过没有冯天的帮忙,她打不过我的。”
“而且我准备按照你说得干,隔三差五就在家揍人,揍到他们这辈子看见我就害怕!”
张玉珍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阴森。
像驯畜生一样驯人
张玉珍回去的时候,又在路边扯了一根没有昨天那么粗的竹条。
不过回家的时候,她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张玉珍先是敲了一会儿门,里面没有动静之后她立马就转身走了。
冯天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松了一口气,“妈,咱们就装作不在家里,等咱们好了之后再把她给揍一顿。”
冯天还是不能下床,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下午的时候好说歹说冯大婶才哄着他把身上的辣椒油和血都给冲洗了一遍,这差点又要了冯天的半条命。
水一冲,身上的伤口就显现出来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血印子,还不算浅,不过也是够不着威胁生命的程度的。比起身体,冯天的脸看着更可怕,他被张玉珍足足打了快一百个耳光,张玉珍力气大,个个耳光都用了实打实的力气,冯天的头现在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了。
“行,这一次,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居然敢打我们!这次肯定打断她的腿,然后绑在家里慢慢折磨!”冯大婶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泛着狠意。
冯天也是这个意思,猝不及防地,他的肚子叫了一声,然后喊:“妈,我饿了!”
冯大婶看了冯天一眼,她也被张玉珍用竹条子抽了一顿,虽然说是穿着衣服抽的,而且根据冯天所说,张玉珍打冯大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全力,但是冯大婶还是觉得全身都痛,也不想动。
可两人都饿了一天了,冯大婶心疼儿子,叹了一口气,撑着柜子起来了,一边“哎哟哎哟”一边出去了。
冯天本来想转过身子睡,这一动,又压到了别的密密麻麻的未愈合的伤口了,他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开锁师傅问张玉珍:“你家这不是有人吗?怎么还请开锁的呢,也不怕浪费钱哦。”
张玉珍苦笑着说:“你看我这样子,我老公婆婆都恨不得赶我出去的,可是我钱都上交给他们了现在往哪里走?哎,要不是没地方去,我真不想回来。”
她说着,还默默红了眼眶。
开锁师傅也不是不清楚张玉珍家里的情况,都是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冯天和冯大婶两个人从来不做人的,对媳妇更是。
张玉珍脸上这伤,看着也是在吓人。
开锁师傅叹了口气,“这次我不收你钱了,你回去和你丈夫婆婆好好相处,女人嫁人了就是这样,没办法,把他们哄好比什么都强。”
张玉珍点了点头,“知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出现了几分讥讽。
要是张玉珍还没有认识周妤的话,她肯定也满心满意这样觉得,虽然她读了不少书出来,可是从小到大她骨子里被教育的就是女人要顺从,要懂事,要听话,要勤劳,要善良。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做的,可是做什么都不够,都要被父母责怪,她本身是向往自由的,可是骨子里却被父母驯服得像一匹任劳任怨的老骡子。
拼了命的读书,已经是张玉珍上半辈子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了。
可是偏偏是她觉得自己要上岸了,她的父母不仅把她的工作卖了,还把她给卖了,吃人不吐骨头。
后来嫁到了冯家,又是新一轮的驯服,打骂,责怪,甚至比以前更加恶劣。
张玉珍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她的乐观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还好遇到了周妤。
现在,她就要把那些人驯服她的手段统统给还回去。
冯天和冯大婶的性格比她软弱不少,想来,应该更容易。
门锁很快被打开了,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开锁师傅怕惹上冯家母子这对麻烦精赶紧走了,只留张玉珍一个人站在门口。
霎那间,房间里的冯天和厨房里的冯大婶心里都是一咯登,经历的过的恐惧似乎又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
两人同时忍着疼痛一个从屋子里,一个从厨房里分别艰难地走了出来。
门在这个时候恰好被轻轻过来了。
冯天和冯大婶看见张玉珍拿着一根竹条一罐辣椒油,笑着说:“我早上和你们说了,要乖的。”
她手指在辣椒油的盖子上摩挲了一小会,“这还是我们店里的辣椒油,本来想着冯天喜欢吃辣椒就带点回来给他吃,这下可好,又要用在你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