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周放,你和我有仇是吧?这是我奶奶不是你奶奶!”
周放面无表情,“现在是我奶奶,和你没关系。”
顾青川更恼火了,他一大早的就被父亲叫起来了,说奶奶在医院快不行了,让他过来送奶奶一程,顾青川伤心之余也原谅了奶奶之前对他的忽视,可是周放的这句话又把他心里的不满重新拉了上来。
他抬起头看着周放那张欠揍的脸,恶狠狠地说了句:“放你妈的狗屁!”
然后一拳头就对着周放过去了。
周放虽然看着瘦,但是从小干活,之前更是在工地干过,身上的肌肉还是不少的。
周放轻而易举就捏住了顾青川的拳头,然后微微一使劲,随着顾青川手腕的“卡嚓”一声,他紧跟着发出了巨大的惨叫声。
“你竟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说不上来是因为顾青川被打了,还是对周放的愤怒达到了极致,顾大伯也抡着粗壮的胳膊对着周放来了。
顾二伯在地上捡了半天,什么也没捡到,想到这一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也咬着牙跟了上去。
“这,这是咋了?”顾大伯的媳妇披着白布问。
她也是半夜被叫起来的,本来不想来,但是丈夫说要分房子,她也就跟来了。
顾二伯的媳妇扯了她一把:“你儿子被打了你不管啊?”
然后她顺手捡起厕所旁边的扫帚,也气冲冲地过去了。
她已经听过丈夫说的了,这个小子一直在给他们添堵,刚刚还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户口本给撕了,说实话,她也忍不住了!
周放本来还能还手的,但是围着他的人太多了。
加上他心里隐隐约约冒上来一个想法,渐渐的就不动了,只抱着自己的头躺在地上,任由他们踢他打他,一声也不吭。
顾青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里气不过,也一脚踹了上去。
“你来这边!”顾大伯给顾青川腾了一个位置。
现在天才刚刚亮,围观的人不多,看着一群人打一个人,不清楚状况,也不敢轻易去劝架。
来医院的要么是病人,要么是陪护,没人想自己惹上麻烦。
医院的保安拉了几次,但是顾大伯气红眼了,保安都打了两拳。
“说,老人家在哪间病房!”顾大伯最后揪着周放的衣领问。
周放的鼻子和唇角都是血,他阴阴森森地看了顾大伯一眼,忽然“呸!”了他一声。
顾大伯龇牙咧嘴地摸了一把脸,看见那带着血丝的唾沫,他更是恼羞成怒,扯着周放的衣领就往地上摔:“你个小杂种!”
周放的背重重地撞到了地上,瘦弱的身躯甚至还因为顾大伯的力气太大而回弹了一下,因为太疼,他抱着头的手都跌落了下来,眼睛朦胧,喘着粗气。
好疼。
姐姐和奶奶比这更疼吧?
想到这两个女人,周放的眼睛又很快清明了起来,他又颤巍巍地把手抱在了头上,死死地盯着顾大伯他们。
顾二伯有点害怕了,刚刚一是冲动,看见顾大伯先动手他就也跟着动手了,现在却一阵后怕。
这周放看着伤得不轻,不会要赔钱吧?
“二哥?”
顾二伯正在担心钱的事情,忽然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二伯疑惑地回头,“你是?”
他面前的女人面色蜡黄,穿得也破旧,带着一个看着十几岁的孩子,正拧着眉心看着还在被顾大伯他们打的周放。
“妈,打架。”虎子扯着母亲兴奋地看着那边。
柳姨把虎子扯开,不让虎子看。
虎子之前是有暴力倾向地,又因为长得高大,打起架来更是越打越兴奋,不管不顾地那种,所以没少打伤别人,柳姨花了好长时间才给他纠正过来。
不过柳姨也看向看了地上被打的那个孩子,仔细一看,只觉得眉眼之间像极了周妤,不然她也不会和顾二伯打招呼。
她来医院是给虎子定期过来拿药的。
柳姨顿了顿,“我是柳翠,二哥你忘了吗?这个孩子是谁啊?你们打他做什么?”
顾二伯还是没想起来这女人是谁,倒是很怪异地看了虎子一眼,虎子也毫不畏惧地低头和顾二伯对视。
“柳翠?”顾二伯想破脑袋,忽然想起来了,“你是老三原来那个媳妇?!”
柳姨说:“是啊二哥,好久不见了,你们这是在干嘛啊?这孩子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打人,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刚刚都看见有人报警了,你们就收收手吧。”
顾二伯烦躁地把柳姨一推,“不管你的事!”
周放是周妤的弟弟,周妤是柳翠的儿媳妇,他可不想多一个人来管闲事。
几乎是推来柳姨的一瞬间,顾二伯的肩膀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回头,虎子正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别推我妈!”
柳姨被虎子吓了一跳,忙拉住了虎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