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小软之外,小刘也被叫到了会议室。
苏小软和小刘一进来,就看到得有十几个人在这儿呢。
除了厂里的领导,还是冯倩以及一个身穿军装,但是很陌生的男人。
苏小软和小刘一进来,这会议室外面就又围上了一圈人,个个都等着看好戏呢。
“好了,小苏同志来了,现在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厂长发话了,保卫科的同志就先说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就是宋有名,他是冯倩的丈夫,自称是因为发现了妻子违反厂子规定预支工资,所以才带她过来主动承认错误的。
至于举报到领导这里的事情,他自称是不知道的。
听听,人家发现了家属预支工资,就主动带人过来承认错误了,这个做法和苏小软私自做主的做法一比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宋有名一脸沉痛道:“也怪我对家里关注的少,冯倩说是因为家里有老人生病了,所以才着急用钱,而且前一段时间我们又有任务,我不在家,她也不好私自动用我的钱,所以这才找上了苏同志。”
说到这里,宋有名转身看向了苏小软:“苏同志,我知道你心软善良,这是好品德,只是这毕竟是违反了厂子的规定。冯倩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识字,怪我没有教好,给你也添麻烦了。我原本以为苏同志以前也是在单位里工作过的,会知道一些规矩,没想到……唉,算了,这件事,还是我们家冯倩有错在先。”
宋有名这话说得漂亮!
嘴上说是因为自己没有教好,可是话里话外说冯倩就是一个无知妇人,而你苏小软却是高中毕业生呢。
这孰轻孰重,你能分不清楚?
而且你一个早就参加了工作的人,真地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妥吗?
财务科的科长这会儿也过来了。
财务科的科长今年四十出头了,姓王,他在被服厂工作的年头也不短了,还是头回碰上这种事。
“厂长,这怎么回事?我刚刚出去了一趟,一回来就发现我们办公室的人都没了,怎么了?”
厂长没说话,一旁的办公室主任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王科长皱眉:“不可能呀!我们今天上午才核算过的,厂里的帐上一分钱没少呀。”
宋有名愣住:“怎么可能呢?冯倩的确是拿了三十块钱回去的,而且也的的确确是在你们财务办公室拿的呀。”
另外一名同事不明所以,但还是实话实说道:“这位女同志我见过,她的确是在我们办公室里去了一趟,走的时候手上也的确拿着钱。”
苏小软挑眉,这位同事说的都是实话,无可挑剔。
宋有名的眼神中立马就又多了几分的得意:“王科长,您也听到了,这人证物证都在呢,你就算是想要偏袒这位小苏同志,也不要做得太明显吧?而且我刚刚也说了,这件事是我家冯倩做的不对,她不应该去找苏同志帮忙的,苏同志也是一时心软,不过她这样太容易耳根子软的性子,还真是不太适合待在财务科。”
几位领导听了也是纷纷点头。
管钱的,哪能如此轻信于人呢?
别人随便几句话,你就借出去了三十块钱,那要是再来个受重伤的跟你求情,你是不是得把财务科的钱给搬空了?
王科长没答理宋有名,而是看向了厂长道:“我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厂子帐上的钱一分不少,而且苏小软同志只负责帐目,并不接触现金的。”
冯倩这会儿弱弱道:“王科长,钱是这位小刘同志给我的,而且当时苏同志就在一旁,也是她写的条子,然后让小刘同志给的钱。”
王科长皱眉,今天早上核对帐目的时候,可没有什么预支工资的条子。
“小刘?”
一直被人忽视的小刘同志,这会儿终于被人注意到了。
“厂长,科长,我真没动厂子里的钱,我又不傻,这事儿虽然是苏小软开口,可钱是从我这里出的呀,真出了事儿,那头一个要问责的就是我呀!我真没往外拿钱。”
啧,这就奇了!
厂长倒是见多识广一些,看向苏小软道:“你没有预支给冯倩工资?”
苏小软点点头:“厂长,我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呀?不过这位冯同志找了我好几趟,后来还在半路上堵着不让我上班,非说家里头有困难,我也是没办法了,后来才让她到我家里去了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冯倩点头:“厂长,我的确是去求苏同志帮忙了。我也是太着急了,没办法,所以才会想出这一招的。”
苏小软轻笑了一声:“厂长,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因为我受不了冯同志三番四次的打扰,所以在弄清楚了她家的情况之后,就写了张条子,然后让她签了字。”
借条?
听到她提及条子,宋有名的眼睛又亮了。
“对对对,我家冯倩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