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音量太大了,整个房间都听得见,更何况是听力过人的电竞选手。
check脸色微变,张口似要说话。
晴愿一把捂住check嘴,连忙道:“他要上学,我这两天也训练呢,先不回了,等过年时再说吧。”
母亲:“那这样,小星家不是在h市吗,过年咱们直接去吧,顺便见见亲家?”
“太早了,太早了。”晴愿顶着check能吃人的目光,犹豫说,“等我们……先相处着吧,我这有点事,先挂了好吗?”
“你这孩子,行吧行吧,别欺负人家啊,对人家好好的。”
嘟嘟嘟。
晴愿罕见地先挂了母亲的电话,看向check:“你要说什么?”
check微眯着眼,语气危险:“行啊,我都差点忘了这茬了。和我解释解释?”
“我没和谭星在一起,我之前出柜咪博被爸妈看见了。”晴愿简单解释,“我回家,被他们骂了半天。然后他们以为……我有对象,我就拉学弟回家里了,这才终于不介意我喜欢男的。”
check压着满腔怒火,好声好气又问:“那你这次带我回去,别带别人,行吗?”
“带你回家啊,咱俩一起挨骂。”晴愿笑了,“我妈是喜欢谭星那款的才答应。”
而因为当年的事,check在晴愿的妈妈心里的好感简直为负。
check咬着牙关:“哪款?”
“听话,乖巧,懂事,看着没法欺负我。”晴愿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喔,不过这小孩是真聪明,还给我妈送了一幅名画,从他家墙上扒下来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他。”
身上的男人忍了忍又忍,终于猛地爬了起来,一把提起了地上的外套,匆匆出门。
“check!”晴愿衣服都没拿就匆匆跟下床,担忧地望着外边,“你去哪?我没在夸他,我对他没意思。”
屋外的人风风火火地早不见了人影,晴愿不敢在这大宅子里乱走,只能坐在床头等着。
不过片刻,门外的脚步再次响起,check捧着一堆东西进来,哗啦地一股脑全丢在了地上。
“西湖的龙井,太湖的碧螺春,洞庭湖的银针,大别山的六安。”check踢着脚下那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框,盯着晴愿的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似爱极似恨极,“外国中世纪的人像油画,古代皇帝的亲笔水墨,近现代的新派水粉,近两年新兴画师的手绘稿图。”
“如果这些不够,我现在去敲隔壁祁家大门,想要哪朝哪代哪国的,都行。”
他深吸了口气,盯着床上的晴愿,明明站得那么高,却仿佛低到了埃尘里。
“当年的事我去解释,打罚我都认,我去跟他们说,我对你好,永远护着你,但凡有我一口气,谁也别想欺负你。”
“让他们把我的心挖出来,当年是真的,现在也是。”
check缓缓蹲在了床边,握着晴愿的手,仰起头来,眼中赤红一片。
“晴愿。我能进你家门了吗?”
晴愿低头望着check,沉默许久,才开口道:“给check讲个故事吧。”
他往后仰躺下来,不再看check,而是直直盯着面前的空荡荡的天花板。
“小晴愿是被收养的呢。”晴愿翘起嘴角,露出了自己最擅长的微笑。
网瘾
晴愿是个≈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孤儿, 是在h市的一家孤儿院里长大的。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一些道理。
如果比别的孩子多给阿姨一点笑容, 阿姨就会多分他一口粥。
如果比别的孩子多做一点家务, 就会多拿到一颗糖吃。
如果对所有孩子都好,就没人会对你不好。
外边的叔叔阿姨来的时候,都会带最乖巧、最开朗的小孩儿走。
于是他就成了这样的孩子。
晴愿的母亲是少儿杂志的编辑, 一直很喜欢小孩,但和丈夫两人三十多岁了也没有孩子, 所以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他们来到了h市孤儿院。
当时的晴愿一如既往地从早上就在孤儿院门口溜达,望着这对衣着体面、谈吐文雅的一对夫妇进来, 立刻选择迎了上去。
他摊开小小的手心,仰头微笑道:“叔叔阿姨好,院长一会儿就来。”
手心上是一颗漂亮的水晶糖, 这是他所有的财富。
母亲揽着小小的晴愿, 带着满意又惊喜的笑意:“这个孩子好乖,我喜欢。”
父亲点了点头:“你喜欢,那就他吧。叫……晴晨。”
晴愿知道,因为他是最乖的孩子,所以才会被带回家里。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 他也一直做着那个“别人家的乖孩子”。
从不顶撞父母,学习成绩优秀,文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