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只要不是个怕事的贪官，底下的百姓就有活路。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往了白水湾。沿途会有衙役分开去各个村子通知村长并统计发热人数，总和一下再把消息送回县城里。

一天下来，情况很不乐观。经过衙役们的汇总，沿途竟然有十六个村子里都有疑似患了天花的人。前村和后村都不算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一座山脚下的小村子。他们离海比较远一点，大多村民都是靠上山打猎为生。那收鸭子的两人最先去的就是那个村子。

那两人不光收卖鸭子，其他活物多多少少他们都会收，一路下来经过了很多村子。

衙役们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两人正在院子给鸡鸭分笼打算明日去县城里把所有货都卖掉。

说来也怪，从天花感染的路线来看那病就是他们带来的，可这两人却生龙活虎一点感染的样子都没有。

“钱山钱海，你二人可曾患过天花？”

兄弟两人懵了下，老实回答说确实患过天花。也是因为天花家里差不多都死绝了，一路逃荒到这边近几年生活才有了些起色。

难怪了，得过天花的人不会再被感染。衙役们直接抓了他们去当壮丁，给大夫们打下手。

最严重的那个村子，听说最开始发病的是个猎户，高热几日就死了。村里人起先也没在意，结果帮着孤儿寡母一起办了丧事后，没几日村里许多人都开始发热还出疹子。

小村子里人口不多，一病就是大半个村子。老村长将没患病的人撵到山上不许下来，自己和村里人守着村子等死。

他知道这病传染起来有多利害，也知道这病其实根本没什么能治愈的药只能自己熬。所以没让人出村子去找大夫，怕把天花传出去。

谁知道钱家兄弟俩早就将病毒带出去了。

传染源找到了，钱家兄弟这些日子的路线也问了出来。各个村子里也将病人送出来统一隔离在一起治疗，瞧着一切都井井有条。只是天花这病太厉害了，高热不退一晚病情就会急剧恶化，药效慢一点都救不回来。

一天死了十几人，第二天又多了几人，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