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世家贵女,甚至阮氏都找不到一点点的地方来说服自己喜欢她。
但是,裴铮喜欢她。
很喜欢,很喜欢她。
阮氏因为裴铮,也没有办法继续不喜欢,“亭瞳,你可知道柳朝朝的生辰八字?”
裴铮诧异的抬眸,不知母亲为何要问起这个来。
“若是要成亲,不是应该要合八字才对吗?”阮氏的声音听着很平静,但裴铮却平静不下来,他看着母亲眼中闪过激动。
可阮氏还是面无表情,“先不要高兴的太早。”
阮氏本想说,若是八字不合,她也没有法子让他们两个在一块儿的,可她还是头一回看见裴铮这般的情绪外露,他是真的很高兴。
不是说说的而已。
阮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让裴铮先回去休息。
当日,阮氏就拿到了柳朝朝的生辰八字,请人过来合八字,但是合八字的时候,她的心是忐忑的。甚至都有点紧张。
阮氏在想,若是八字不合,她真的要拆散他们吗?
他们之间还能被拆散的开吗?
若是天作之合,那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岂不是笑话一场?
阮氏甚至在想,要不要就省略了这一步,不用再去合八字,只是还没等阮氏派张嬷嬷出去。
消息就送到了府上。
是张嬷嬷亲自过来报喜的,“夫人,结果出来了。”
阮氏瞧着张嬷嬷脸上的笑容,也能明白一定是个好结果,她冲着张嬷嬷笑了笑,就是自己都没有发现,那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裴元勋的书信也送了过来,信中裴元勋和阮氏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劝她。
阮氏看着那封信,陷入了沉思。
之后的几日,阮氏虽然还在病中,但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她成日都在房中,也不见客,也不见裴铮。
每日能够见到阮氏的,只有张嬷嬷。
主仆二人在一块儿,倒不是为了算计什么,主要是张嬷嬷陪着阮氏在拟聘礼的礼单。
“夫人,您既然有心想要成全世子爷,为何不告诉他?”张嬷嬷有些疑惑的说道。
结果这个称呼一出,就惹得阮氏皱眉,“慎言,亭瞳如今已经不是世子,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是要酿成祸端的。”
阮氏虽然还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理智已经妥协,张嬷嬷从善如流的改口称呼裴铮为大公子。
阮氏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恍惚的想起了当日在自己面前露出迷茫的裴铮。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父母和子女之间,最先妥协的,不都是父母吗?
这件事也是一样,阮氏坚持了那么久,到底还是她妥协了,“让那兔崽子成日里气我,让他着急着急也是好的。”
裴铮已经明确的和阮氏说过,自己要娶柳朝朝为妻。
阮氏自然是按照娶妻的规格拟定的聘礼,就连婚书都是阮氏亲笔写下的。
柳朝朝和裴铮先前的婚书,阮氏并没有看见过,只因为那婚书是不作数的,所以她连看都没有要看一眼的意思。
但如今这婚书,却是她亲自写下的。
当写下柳朝朝和裴铮名字的时候,阮氏的心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一切兜兜转转都回到了原点。
在这期间,阮氏先前派去雍州的人也回来了。
他们带回来了很多的东西,阮氏在拟聘礼单子的时候,就抽空听他们在凉州打探的消息,客观的,不带任何偏私的消息。
她最初听到的时候,给聘礼单子上加了一对玉镯,再听到的时候,又加了一对玉佩。
消息越听越多,聘礼单子也越来越厚。
看的张嬷嬷哑然失笑,说自家姑娘那是口是心非。
“我不过是不想亭瞳伤心罢了。”阮氏说的认真,但张嬷嬷却没有拆穿她。
后来,阮氏不仅仅拟了聘礼的礼单,还拟起了嫁妆单子,都是一些铺子和庄子,这些产业全部都在京城,也带不走,但是能让裴铮带去凉州。
“他也许年都不能回京城,如今收回了册封,也不知雍州会不会有什么落井下石之徒,多带一些银钱总是好傍身。”阮氏忧心忡忡。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和五年前不一样,五年前裴铮心高气傲,一意孤行,而阮氏也在气头上,如今她依旧不能理解,却已经在思考要怎么样客观的看待这些事情。
这样,也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到小少爷。”张嬷嬷轻声感慨。
阮氏也很想见一见玖玖,只不过她什么话都没说,想着总是有这个机会的。
裴铮要出发去雍州的那一天。
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裴铮还以为阮氏要一直避开自己,母子俩见了面之后,这一回轮到裴铮先开了口,“母亲,身子可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