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的不是徐云的推脱,她今日的确是有事,要去商会一趟。
本也只是去碰一碰运气的,谁曾想她今日来到商会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见到了会长。
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姑娘。”会长冲着徐云笑了笑,惹得徐云满心疑惑。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却是一件怪事连着一件怪事。
“会长…您这是?”徐云想问,他是不是疯了,可话到嘴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以不变应万变,会长今日却很不一样,以一种还算热情的姿态对着徐云。
话说了几句,全部绕到了波斯商人头上去,“徐姑娘说的也很有道理,这毕竟是我们所有人的共同利益。”
商人之间,是不需要情谊的,只需要利益。
“是吗?”徐云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两句,对面的会长心情也算是不错,两人东拉西扯的扯了一堆之后,徐云便提出告辞。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古怪,徐云不敢轻易下定论,还是决定回去和父亲商议一番。
路过一家零嘴铺子的时候,倒是习惯性的去里头买了些东西,这是玖玖还在徐府的时候,她养成的一些习惯。
到后来,徐云发现,朝朝其实也挺爱这些零嘴,就没改,若是有空路过,总会给她带上一些。
徐云回家的时候,恰逢徐兴文不在家,徐云便直接去找了朝朝。
朝朝坐在桌前忙忙碌碌,徐云走近一看,才晓得这人是在学着怎么写诉状,别说,写的还挺有模有样的。
“你还真的打算状告他们?”
“只是有备无患。”朝朝冷静开口,见徐云归来,便放下手中的笔,转而问起她来,“阿姐怎么忽然回来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别说,还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徐云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朝朝,朝朝是越听越觉得奇怪,姐妹两个坐在一块儿,纷纷想不明白,波斯商人和商会的态度,为什么会忽然转变。
而且还是天差地别的态度。
“他们是要做什么?”朝朝皱了皱眉,“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成吗?”
“这我也不大清楚。”徐云单手托腮,拿起一旁的墨块开始替朝朝研墨,“不知道是不是和昨日金文德的事情有关系。”
“金文德挨了打,罚了银子,甚至还要公开道歉,这件事情本就会掀起轩然大波的。”徐云看的更透彻一些,她认为此事和金文德脱不了干系。
实则他们的态度转变,的确和金文德有些关系,但是关系并不大。
商会是因为被怀远县的师爷敲打过,所以不得不给徐云面子,而波斯商人那边,则是有不同的打算。
他们原本是和徐云合作的,只不过有更好的利益驱使,自然是选择更合适的,说白了,就是没什么契约精神。
何况,金文德开出的条件,对于波斯商人们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所以,他们才会纡尊降贵的过来找徐云。
“阿姐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问一问爹爹的意见。”
他们的态度转变的实在是太快,快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速度,“还是在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朝朝的心中也是这个意思,徐云还找了许多人去盯着商会那边,她的本意就是好好的和波斯商人协商这件事情,只不过他们不愿意罢了。
先前态度这般强硬,如今倒是愿意,耍着她们玩吗?
徐云为了保险起见,便想着再观察观察。
这本是很谨慎的做法,但她们总有查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想要查到的真相,也是旁人想要她们知道的真相。
徐云根本就不知道,波斯商人打的是什么注意,在商言商,她总以为波斯商人这般作为,是为了要多讹银子。
裴铮留在怀远县的这些侍卫们也听不懂波斯话,并且还被勒令不准被发现,精通波斯话的人还没有找到,所以他们被动的很。
至于裴铮,他还在路上,尚未赶到。
徐云让人盯了波斯人几日,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就决定主动出击,去看一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一日,朝朝和徐云一同出门,去了一家经常去的酒楼。
她们到的时候,波斯商人已经来了,几人一见面,甚至都顾不得说些别的,一坐下就谈起了枸杞的事情。
外头天寒地冻,酒楼里生了不少的火盆,可坐在外头到底是有些冷的,有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开始抱怨起来。
朝朝听的分明,却一点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坐到厢房里面的确很暖和,但徐云从不习惯谈生意的时候和人同处一室,何况对方还是异族?
这一次的谈话看起来颇为顺利。
波斯商人一改往日咄咄逼人的嘴脸,对着她们俩和颜悦色起来,但徐云却没有那么容易相信,正好商会那边如今对她们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于是几人就约定,去商会签个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