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及时,难不成他还想和他爹告状?
徐云好说歹说,总算是将黄少爷给哄走,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朝朝,结果朝朝一直没回来。
朝朝想起黄少爷临走时候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要怎么和徐云解释罪魁祸首的事情。
她其实远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平静,离开茶楼之后,她又找了一个地方坐了许久,让自己平静了许久才回来,“阿姐,我送你回院子?”
“你今日要不要同我一块儿睡?”徐云发出了邀请,朝朝自然是同意的,她知道徐云有许多话要和自己说,她也是一样的。
两人互相搀扶来到水云居,哆哆嗦嗦的从柜子上面取下伤药来,徐兴文知道她们俩都要算账,写账本,故而打的都是左手,这会儿虽然有些不便,倒也能相互上个药。
“我爹今日也太狠了。”徐云疼的龇牙咧嘴的,不住的和朝朝吐苦水。
朝朝却奇怪徐云今日为何什么话都没有反驳。
“你不懂。”徐云咬着布条,将自己的手掌包裹起来,免得将药给洒了,她一边动作一边和朝朝说话,“你别看我爹那个人,平日里跟个弥勒佛似的笑眯眯,实际上这人的脾气深不可测。”
徐云从来都不敢真正的得罪徐兴文。
朝朝也知道徐伯伯并非一个简单人物。
单单是他愿意把家业悉数交给云姐,就知晓他年轻时候,是多么杀伐果决的一个人。
“你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晚归来?”徐云疑惑的问道,要知道朝朝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让人担心的人,如果方才她再不回来,家里都要派人出去找她了。
“我今日遇上了一个人。”朝朝看着掌心里的伤,默默的开口。
“什么人啊?”徐云随口问了一句,让朝朝帮忙给她脱一下外套,朝朝便用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帮忙。
她淡淡的垂下眼眸,语气平静,“碰见了原先的丈夫。”
“什么?”徐云的嗓音一时没控制住,直接喊了出来。
更因为太过震惊,直接转身过来,由于动作太大,甚至还将衣服给撕裂了。
惹得外头嬷嬷都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徐云连忙开始打马虎眼,说她不小心摁到了伤口。
“怎么回事?你的丈夫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忽然碰到的?难不成诈尸了?”徐云忙不迭的追问道。
朝朝看着徐云,瞧着徐云那一脸震惊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弯了弯唇。
那些郁闷的心情,都稍稍好转了一些。
只是她有些不确定,将这些事情告诉云姐,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
总觉得云姐能说出让她哭笑不得的话来。
难得不是原谅,难得是遗忘
屋子里的动静很大, 惊动了外头的嬷嬷。
嬷嬷很是担心,想要进来瞧个究竟,徐云不愿让嬷嬷瞧见她这会儿的狼狈模样, 便又开始找理由, 只不过徐云找的理由实在是太牵强, 假的令人发笑。
朝朝都听见了嬷嬷嘀嘀咕咕的声音。
也不知到底信了没有。
徐云说的话更是让朝朝哭笑不得, 她的眉眼轻轻的弯了弯, 也没有立刻回答徐云的话, 只是不紧不慢的替她换下被撕破的衣裳,“这件衣服你可还喜欢?若是还喜欢,不如我帮你补补?”
“随便随便。”徐云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衣裳, 只想知道朝朝那个死了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在朝朝面前,从来都是不设防,心中这么想,嘴上就这么说, 话都没有经过脑子。
朝朝听见这话, 唇边的弧度弯的更深了,见徐云愈发着急,她才轻声开口,“他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并没有去世。”
朝朝从不想刻意去诅咒裴铮, 她不信鬼神之说,但也始终存有敬畏, “我原本以为, 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的。”
朝朝是真的不想和裴铮再有什么瓜葛, 甚至为了避开裴铮,她还特意选了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
不想发生什么事情,就会特意发生什么事。
“他好好的?竟然一直都好好的?”徐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他既然好好的活着,为何从不来找你?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
“他怎么就能好好的?”徐云的脸上满是不解,她以前还以为,那男人是死了呢,一直都不敢在朝朝面前轻易的提起。
人人都说朝朝是寡妇,朝朝也从不反驳,这误会就这么越来越深。
朝朝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她如今的生活,皆是自己的选择,和裴铮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裴铮说,他找了她五年,这话,朝朝是相信的。
他从不屑说假话,甚至都没有欺骗过她。
男女之间相处,的确需要坦诚,可裴铮太过坦诚,坦诚的她想要自欺欺人都办不到。
朝朝替徐云换好衣裳之后,就默默的坐在一旁。徐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