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亲的。”
阮氏没有说话,她如何能够不知道?
只是婚姻一事,如何可以儿戏?
“婚约已经定下,你如今要悔婚,让宋家颜面何存?你让那姑娘怎么办?”
阮氏试图和裴铮讲道理,但裴铮这会儿哪里还能听的进去道理?
他从前就是太讲道理,才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母亲,是我错了。”
裴铮怀里抱着稚子,感受着孩子身上那赤热的温度,温软的触觉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裴铮,这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这是他和朝朝的孩子。
但是他却已经找不到朝朝在何处。
“什么?”
“律法言明,已有妻室者,不可二次婚配,违律者,会有牢狱之灾。”裴铮语气平静的背出律法,不等阮氏说话,就认认真真的告诉阮氏,“母亲,我早已经成过亲,如何还能够和别人成亲?”
裴铮有些疑惑的反问,像是在问阮氏,更像是在问自己,他是如何做出这些荒唐事的?
裴铮住在东水乡一个月,住在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里,走过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见到了曾经他们一起认识的人。
裴铮想起了一件被他刻意忽略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成亲,在所有乡亲们的见证下,在天地日月的见证下,他和柳朝朝拜堂成亲的。
她是他的妻子啊。
“母亲,三书六礼,明媒正娶,除了那一纸婚书之外,朝朝,早就是我的妻子了。”裴铮如同自虐一般的想着从前,昔日的甜蜜和如今悲伤的记忆渐渐的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