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忐忑。
今日更是将他心尖上的人给气晕过去,她可不就心虚起来。
“我…我不过是…”
裴铮见舅母不说话,也没有威逼利诱的意思,只是客气的请舅母回去,林氏本就不想在这儿待了,但自己走和被人请走那是两回事。
她那点儿心虚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裴铮还恭敬的喊自己一声舅母,她就不至于落了下风。
“舅母不过是有些体己话想要同朝朝说,哪里知道她就晕了过去。”林氏的话语里带着点儿担忧,“方才我已经让丫鬟去请大夫,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裴铮谢过林氏,依旧坚持先送林氏回去,“舅母辛苦,这边有我在,便不劳烦您。”
林氏早已经过了最初的尴尬,如今她一点儿也不想走,只想知道柳朝朝为何会晕过去,“此事因舅母而起,总要看到朝朝苏醒,我才能够放心。”
裴铮见说不动她,也并未多加阻挠,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站在院子里。
没一会儿功夫,川舒苑来了两个大夫,原是在回来的路上裴铮也让福全去请了大夫,福全脚程快,领着大夫一路疾行,这才会和林氏请来的大夫前后脚到。
朝朝方才也许是因为气急攻心而导致的晕厥,没一会儿就幽幽的转醒,春荷惊喜不已,不住的看着朝朝,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姨娘,您终于醒了。”
朝朝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春荷,有满肚子的话要问。
她这是在什么地方?
林氏呢,她走了吗?
可还没等她比划什么,就听见了裴铮的声音,“朝朝,你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裴铮方才因为林氏在场的缘故才没有进屋来看朝朝,如今见她醒了自然顾不得别的,关心之言脱口而出。
朝朝听到裴铮的声音,猛然抬头看过去,眼里有着有着隐秘的期待,而裴铮也并未叫她失望,快步的走到朝朝身边问她,“可还好?”
朝朝摇头,想说自己一点也不好,她想告诉裴铮林氏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想告诉裴铮,她现在很难受。
只是这话不知要从何说出口。
她缓缓的伸出手,想要去碰裴铮。
林氏将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很是善解人意的开口道:“铮儿,还是快些让大夫瞧瞧,晕厥这事可大可小。”
朝朝听到林氏的声音,心里猛地一颤,将缓缓伸出的手飞快的缩了回来。
她方才清楚的听到林氏的声音,自然也觉察到她在何处。
只是朝朝并不想抬头看她。
仿佛看不见,就能当林氏对自己说过的话不存在一样。
裴铮将朝朝的反应尽数看在眼底,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会儿他不方便多问。
裴铮便是有诸多不耐,但舅母说的话并没有错,大夫总是要看的。
裴铮错身让开,让大夫诊脉。
朝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默默的伸出手,她看着大夫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缓缓的抬眸,只见大夫的老神在在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时不时的皱眉。
一位大夫下去之后,另一位大夫替上。
他们请来了两位大夫,自然不好浪费。
两位大夫的神情如出一撤,诊完脉之后就开始小声的商议。
屋子里只有他们俩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还时不时问了春荷一些问题,看的朝朝有些不安,她无助的望向裴铮,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裴铮自然看的明白,出声安抚她:“没事,大夫不过是在看诊。”
“总归不会是大问题,若是病了喝上几服药就会好。”
两位大夫都是临时请来的,并非是镇南侯府平日用惯的那一位,大夫也只知道裴铮是贵人,并不知他的身份,如今听见他这般温和的安慰着人。
心中自以为有了成算,异口同声的说道,“恭喜这位郎君,夫人并非病了,这是滑脉,郎君大喜。”
随着大夫的话音落下。
屋子里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朝朝原本就烦闷害怕的心,在这一瞬更是跌入谷底,滑脉二字她不是听不懂的,只是听懂了又能如何?
在镇南侯府的这些日子,她听懂的明白的又何止这些。
她呆呆的靠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甚至都不敢去碰一碰自己的肚子。
林氏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惊讶不已,想要让自己平静些,可脸上惊愕的表情怎么都掩藏不住。
柳朝朝不是个妾室吗?
妾室怎能有孕?
林氏冷静下来,往后退了一小步,用帕子掩唇仔细观察着裴铮的模样,见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时之间心思浮动起来。
裴铮倒是一脸的平静,让福财送大夫出去,福财是裴铮身边的人,自然把主子的心思猜测了七八分。
便送走了林氏请来的那位,将自己请来的那位大夫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