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
因为这些原因,京城的寺庙都香火鼎盛。
荀烈的母亲和长嫂也不例外,而姜娆完全就是个作陪的,今日她陪着长嫂去上香,因为听禅听的昏昏欲睡,便带着侍女在寺庙中逛了逛。
就那么巧,听见了不少人在说话,她本是想绕道走的,没曾想说的却是恭亲王府和镇南侯府的事情,姜娆心里毛躁起来,便凑过去听了听。
这才听到了这些事情,荀烈听完只觉得不可思议。
“恭亲王不着调,唯利是图,宁安郡主恋慕裴世子,他们俩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可是恭亲王妃怎么都不是个糊涂人呀。”姜娆只觉得莫名其妙的。
荀烈虽然听得目瞪口呆,但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恭亲王妃虽然不是糊涂人,但有这样的丈夫,也足够让她焦头烂额。”
至于为何是裴铮,荀烈当然能够理解,无论是裴铮的出身,还是他自身的能力,均是被旁人艳羡的。
宁安郡主和裴铮的婚约,那是先帝赐下的,若非因为一年前裴铮失踪,恭亲王误以为裴铮死了,哪里舍得这么轻易的退亲。
其实按照荀烈对镇南侯府的了解,倘若裴铮当真不幸殒命,镇南侯府也不会用婚约来拖累女方。
只不过恭亲王吃相太过难看,裴铮当时失踪尚不足一月,恭亲王便上门退亲,全然不顾镇南侯和镇南侯夫人的心情。
这会儿倒是上赶着想要挽回,恭亲王究竟是怎么想的?脸皮都不要了吗?
不仅是荀烈有这样的想法,恭亲王妃也觉得恭亲王没皮没脸的。
自从裴铮回京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就重新得到了萧鸿熙的器重,更因为裴铮尚未成亲,朝中大臣的心思就开始活泛起来,可恭亲王却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曾同王妃商议过这件事,但都被恭亲王妃给糊弄过去,说会想法子的,但如今除夕都过了,马上就要重新开始上朝,这件事居然一点着落都没有,恭亲王心里着急的不行,索性不去找妻子,反而直接来找女儿。
他心中带着目的,说话自然不会迂回,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裴铮回京之后,你和他可曾有见过面?”
萧婉原本正在练字,听到父亲这般直白的话,手一抖把一整副字给毁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父王?”萧婉偷偷抬眸,心中忐忑不安,难道是父王瞧出了什么?
一蠢蠢一窝
屋子里非常的安静,萧婉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恭亲王,她心里慌得直打鼓,就怕被父亲看出端倪来。
但恭亲王显然没有太多的耐心,只是敲着桌子让萧婉回话,“哑巴了不成?”
萧婉面上窘迫,心中顿觉难堪,她便是心中爱慕裴铮,也只会放在心里,如何能直白的宣之于口?
何况问这话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婉儿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家中并未出门,要到哪里去见裴铮?”恭亲王妃适时的出现挡在萧婉的面前,替她解围。
恭亲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皱起眉头看向面前的母女,沉着脸不说话。
“何况裴铮回京之后不是一直都在替陛下办差,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
恭亲王妃走到恭亲王的身边,笑着安抚自己的丈夫,同时让身边的嬷嬷去瞧瞧女儿,把人给带出去走走。
恭亲王一看萧婉离开,立刻开始吹胡子瞪眼,“你把她弄出去作甚?本王还有话要问她。”
“王爷有什么话问妾身便是,婉儿还小,她能懂什么?”
恭亲王不悦的瞪着王妃,“她不懂,你懂?”
“王爷不是想要知道镇南侯府的情况?妾身已经打听清楚。”恭亲王妃胸有成竹的开口,说起镇南侯府如今还未给裴铮相看人家,只不过裴铮从江南归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女子。
“女子?是什么身份?”
“是个农女,并不值得放在心上。”恭亲王妃满不在乎的开口,恭亲王也没怎么在意,两人心中的想法是一致的,不过是个农女罢了,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
“王妃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恭亲王妃默默的点了点头。
心里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她的确明白恭亲王的意思,但她却一点儿也不想明白。
“我们夫妻俩果真是心有灵犀,想事情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恭亲王大喜,“那还请王妃尽快去和镇南侯府商议婚事。”
恭亲王妃本想含糊过去,谁知他竟直白的说出口了?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恭亲王妃可不觉得镇南侯夫人是这般不记仇之人。
有些时候恭亲王妃是真的很佩服恭亲王,明明都已经撕破脸皮,闹得那般难看,竟还能恬不知耻的想着挽回,甚至半点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这份能耐,旁人的确是比不上的。
她笑着应付几句,好不容易把人给送走,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外头的萧婉就冲了进来,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