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窑洞确实是新的,里面尽可能被?布置的温馨舒适,甚至还有一张坚固的木床。
陈昭闻着木料的香气,确信这床打?造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
谢飞罕见的有些羞涩:“这是我做的,苏城的姑娘似乎没有见过土炕,所以我做了这个,它比土炕要软一点。不过等到冬天到来的时候,你还是要试着适应一下里面那张炕,这里的冬天太冷了。”
陈昭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表示了感谢,然后送走了谢飞。
放下行礼之后,陈昭巡视了一遍自己的新屋子。
床上的被?褥虽然是粗布的,但?是却干净松软,应该是刚刚晒过收进来的。锅碗瓢盆都是齐全的,房间里面的水缸是满的,门口还堆了一堆劈好?的木柴,甚至连箩筐里的蔬菜,都拾掇的干干净净,过一遍水就能直接下锅了。
她微微笑了笑,对这个新家很满意:虽然简陋了点,但?是该有的都有。
而且,陈昭想了想,南江的港口被?他们接管了,她可以让彼得多?运些东西过来了。只要在航线上挂上印洲的旗帜,东洋人是不敢去拦截的,这样?想起来,他们现在比前段时间还要好?,有一条稳固的进货渠道。
第二天,谢飞又来了,他带着陈昭去拜访这里的领袖。
说实话,陈昭还是很激动?的,在她看到那些人褴褛的衣裳之前。
她甚至还特地带了礼物,南江市能买到的最好?的烟草和?茶叶,以及美酒。
但?是这份礼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陈昭到地方的时候,那些人正光着脚在地里干活,身上穿的是打?补丁的旧汗衫,手上的老茧一眼就能看到。
等到大家坐到枣树底下的时候,陈昭还是把礼物拿了出来:“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这都是从前我买来充门面的东西,这次过来的时候,就一起带着了。我是不喝酒的,也?不会抽烟,就借花献佛送给诸位了。”
其?中一位领头的中年男人,笑着介绍了自己,然后伸手接过了烟草,为自己卷了一根:“好?东西!我差不多?有二十年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烟草了,陈小姐的礼物很好?么。还有这些茶叶,老刘会喜欢的,他最爱喝茶,可惜我们这里只有碎茶沫子。”
其?他人也?对陈昭的礼物表示了欢迎,大家都很热情开朗,丝毫没有让陈昭觉得尴尬或者不适应。
“陈安是你弟弟对吗?我上个月才见过他,他带人运了好?几车□□过来。”另一个更年长?的男人,名叫刘仲达的,笑着说道,“我们这里还有陈小姐的熟人呢,他叫周平,不知道陈小姐还记不记得?”
“周平?”
陈昭有些惊讶,也?很高兴:“我记得他,一个十分年轻沉稳的小伙子,那是在去奥伦国的游轮上。算起来他确实应该学成回国了,难道他也?来了这里吗?”
“对,他学的机械制造,现在和?陈安一起,是最佳搭档,两个人可是立下了不少功劳呢。可惜现在任务繁重,他们不能随意离开工厂,怎么也?要再等两个月,才会出来了。”
双方都因为这两个能干的年轻人,变得更加友好?了一些。
后面的谈话,就随意了许多?。
陈昭问了一些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也?把自己这些年的传奇经历说了不少,引得大家纷纷惊叹。
“陈小姐真的了不起,你做了多?少男人都办不到的事情,远渡重洋,在异国他乡打?拼下一份产业,并且无私的奉献给祖国。”刘仲达感慨地说道,话语里满是赞叹,“而且您也?实在是聪明极了,当初谢飞过来的时候,说起您在南江的事情,简直叫我们大开眼界。”
“确实,把一座城市的人都耍的团团转!”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我到现在还无法想象,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昭的脸是真的红了,她不过是利用了后代女孩子都会的化妆术,以及远远比这个时代更多?元化的信息而已。
“各位叫我陈昭吧,陈小姐什?么的总是显得太生疏了。至于那些伪装,不过是外国女孩子们常用的化妆术罢了,说起这个,其?实我有个想法。”
陈昭正色道:“我知道咱们组织里头有许多?的情报人员,他们从事的事业都非常危险,我觉得这个化妆术应该能派上一定的用处。你们想想,用假发,高矮不一的靴子,外加各色的粉底液,就能让一个人转换模样?,这比同?志们用真面目去打?听消息,要安全许多?。”
大家讨论了片刻,觉得陈昭说得确实很对,当即就给她安排了工作:教组织里的情报人员化妆。
这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以及充足的耐心。陈昭前几年也?实在是太累了点,这个轻松简单的活儿很适合她转换心情,又不至于叫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游手好?闲。
就这样?,陈昭在根据地留了下来,一待就是两年。
心悸
陈昭再?次离开根据地, 是因为彼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