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在霓虹大酒店,我和几个兄弟不小心惹怒了刘三爷,要不是您帮着说了话,我们哥几个估计就被丢进海里喂鱼了。还有上个月在不夜城,我们五爷被斧头帮的二当家刁难,也是您帮着转圜了几句,才免了一场血拼。”
陈昭回想了一下,第一件事在原主的记忆中,已经没有印象了,上个月的事情倒是闹得很大,勉强还能扒拉出一些前因后果。
到这个时候,陈昭才知道,这个救了自己的小伙子,居然是个道上的小混混儿。不过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陈昭经历的多了,倒是不至于为了这个就看不起谁。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还真的就是这样的,才勉强能够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不被人仗势欺压了去,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救了自己的命呢。
陈昭心里想的多,脸上却只有满满的真诚:“还是要多谢你,从前我不过是顺口说了几句话,而你是实实在在从街上把我捡回来,又请了大夫给我治病,我才能活着和你说话。”
陈昭郑重的鞠躬道谢,不等对方回避,又笑道:“我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大名呢,你家中可有长辈?我该去拜访拜访才是。”
二狗子避之不及受了陈昭的礼,又听她问自己的姓名,急忙回道:“我本来叫陈二狗,可是五爷说二狗子这名字太傻气了,给我重新取了名字,叫陈安。至于长辈,我娘和我妹妹都没了,如今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
这个五爷第二次出现了。
听着陈安的意思,这个叫五爷的,应该是他的主子了。
有闲心给自己的手下起名也就算了,一个混帮派的居然叫安,想来也应该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这个叫陈安的少年,也确实可怜,居然是个孤儿。
难怪他要去混帮派,想来是家里没有长辈照顾,为了活命罢了。
陈昭心里胡乱想着,愧疚的回道:“对不住,是我不知道,勾起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你说的五爷,听着倒是有趣,给你取的名字也好,平平安安,说来真是巧,我也姓陈呢。”
陈安闻言憨笑道:“五爷人是好,我们身边许多兄弟都是他带回来的,要不是有他护着我们,这年月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呢。”
陈昭没有细究的意思,顺着陈安的话夸了几句,才问道:“我如今被家里人给丢出来了,也不想再回去惹人闲话,想问问小兄弟,附近有没有招工的地方?总得先去挣点钱,自己吃喝不说,也得把欠你的银钱赶快还了才是。”
陈安闻言挠了挠头,他一个街头小混混,就算知道招工的消息,也都是什么洗衣做饭之类的粗活,明显是不适合陈昭去做的。
不过好在他现在住的大杂院里头,人是非常多的,消息流通也便利,出去问问倒是不为难。
陈昭听他说了之后,忙道:“我如今也好了,跟你一起去问问吧,这两日我住在这里,也承蒙王婶子多多帮助,现在我好了,也麻烦你跟她说一声,日后就不用再费心照顾我了。”
陈昭说的在理,陈安也没有不同意的,就带着她一起出门,去院子里打听消息。
试工
“找活路?”
王婶子和井边的另外两个嫂子大娘听了,都愣了一下,实在是陈昭的气质谈吐,不像是个干活儿的人。
陈昭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自己家道中落,又生了重病没钱治,所以被家里人撵出来不许再回去了。如今身无分文,所以需要找个工作,挣点饭钱。
三人听了叹息一回,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嫂子就开口了:“我们这样的粗人,都是靠着给他们浆洗衣裳,做点鞋袜什么的赚钱,可陈姑娘您这双手,肯定是做不来的。倒是昨天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城南新开了家西餐馆,说是要招服务员。”
“陈姑娘不如去看看,我家那口子说,西餐厅布置的可漂亮了,连窗户都是玻璃做的,听说老板还是个外国人呢。不过,听说人家要求高呢,长得漂亮会说话还不够,还得会说什么洋文,会弹那种大黑琴才行。”
陈昭闻言喜出望外,这工作可算是正撞到她身上了。
原主从前在外国人办的学校上过学,岂不正是会说外文,至于大黑琴,估计是钢琴了。原主倒是没有正经学过,不过她从前有个同学家里有,原主从前跟着玩过几次,勉强能认识琴键,谈是不会的。
但是陈昭会啊,她本人好歹是经过陈母十二年鸡娃的冠军选手,别说钢琴了,小提琴都能划拉两下。
至于什么画画,书法,象棋,围棋,跆拳道等等,凡是市面上能有的,陈昭都曾经被逼上过辅导班,不说多好吧,唬人用是够了。
看着陈昭面露喜色,大家就知道她肯定是会的,陈安当即就站起来:“陈小姐,趁着现在还早,我带你过去看看吧,这样的工作很抢手的。”
陈昭当然没有意见,再三谢了提供消息的嫂子之后,跟着陈安一起走了。
从小巷子出来,扑面而来的喧嚣让她晃了晃神。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举目望去,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