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皂虽然没影,但普通肥皂还是很好做的。
从前在溪山村做肥皂的时候,用的是猪油和草木灰。
现在到了雁云州了,叶峥想把这两项都改了,猪油成本还是高了,得用其他素油替代,比如棕榈油,椰子油什么的,反正宝丰县临海那一片全是椰子,而涉林县有大片大片棕榈林,提取油料根本不是问题,这么一想,倒是来了个好地方了。
想到就做。
雁云人并非没有发现棕榈的价值,比如雁云菜肴里最喜欢使用的棕榈糖,口味清甜和饴糖又是不同,既有棕榈糖,显然对于棕榈花果的采集,浸泡、碾压这些步骤都已是现成会了,不用从零开始。
叶峥吩咐师爷给他去找一些会制棕榈糖的工人来。
这个兴许不难,师爷出去一趟很快就带回两个。
两人都四十岁左右,黑且瘦,脸上都是沧桑的痕迹,听说知州要见他们,跟着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在发抖。
见了叶峥也不会问好说话,只会下跪叫大人。
叶峥叫他们不要紧张,又问他们是哪里人,原来在哪做工学到的制作棕榈糖手艺?
那两人声如蚊吶,说的也是本地话夹一点点官话,听不清。
师爷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解翻译说,这两个原来都是在大河制糖作坊里做工的,因不会说话人又老实,被其他工人排挤欺负,有一回那制糖作坊的管事丢了一吊钱遍寻不到,被其他工人诬赖是他俩偷的,于是打了一顿赶出来,差点死在街上,是师爷大儿子心善,把他们救了,后来见这两人老实又手脚麻利,就带去厨房帮工。
师爷一听叶峥要找会制棕榈糖的,就想起他们两个来了,紧赶着去叫了过来。
叶峥笑,为人老实不会说话不要紧,比那偷奸耍滑的大嘴巴强。
叶峥尽量露出和蔼神情不吓到他们,慢慢东拉西扯了两句,那两人看知州看得如此漂亮可亲,心里虽还是怕,好歹腿脚不发抖了,逐渐也能说两句囫囵话了。
通过和他们的对话,叶峥问出来,那大河棕榈糖作坊乃是本地富商束家的产业,束家自己并不养采集棕榈花的工人,而是开了一个铜板十斤花的价格问附近百姓收,所有想赚钱的百姓都可以去林子里采摘棕榈花,卖给束家的收花点就成了。
一个铜板收十斤,做出的棕榈糖反手卖出就是十倍百倍的利,那棕榈树是野生野长,那花也一年四季都开,束家人只要花少少的代价就能从附近百姓手里购入大量原材料,真是做得一手好买卖。
不过这倒是可以借鉴,他要是也弄了棕榈油或者椰子油工坊,那原材料也不用自己派人去收集,只要开出价格来,当地百姓自发就会去摘了卖给他们。
那俩汉子一个叫阿嘎一个叫阿姜。
叶峥说:“阿嘎阿姜,我找你们并不是做那棕榈糖的,而是想让你们做点其他东西。”
阿嘎阿姜说到自己手艺刚出来那点自信一下子没了,慌了手脚又跪在地上说小人们笨得很,小人只会做糖,不会做别的。
叶峥挥手让师爷扶起他们,声音依旧充满耐心:“不会做可以学,我并不嫌你们笨或者学的慢,我对人对事只有一条要求,就是得忠诚,听话,这两点能做到就成。”
关于忠诚听话,阿嘎阿姜倒是充满了自信:“小的从小到大就听话。”
叶峥说:“那就成了,我现在要教你们做的东西叫棕榈油,你们有做棕榈糖的经验,前头步骤都差不多,肯定很快能学会的,还有一种是椰子油,椰子油稍微有点不同,但总的来说大差不差,我说你们听。”
接着,盯着两人惶恐的眼睛,这般那般一说,问听懂了吗?
阿嘎阿呜倒是真听懂了,这有许多步骤和做糖都是相似的,就是多出一两步,也不烦难。
待叶峥说完后,就问何时开始做这棕榈油和椰子油,叶峥说,你们先跟着师爷回去,此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等我吩咐。
两人磕过头保证守口如瓶后就由师爷带走了。
叶峥独自坐书房里喝茶,说了大半天口都渴了。
再一次感慨起这身份的好用来。
若他只是个普通商人,自然要和这些底下人签合同,签卖身契或者弄了一大堆条款或者驭人之术,防止他们前头答应后头就出去乱说。
但他是朝廷命官,雁云一把手,在这雁云州境内说掌握了随便哪个百姓的生杀大权都不为过,甚至都不用恩威并施,只要亮出身份,哪个老百姓会和知州过不去呢?
也算是做官带来的好处吧。
过几日,叶峥在雁云城郊无人处圈了一大片地,吩咐盖房子。
本想说买的,但他看中那片恰巧是无主荒地,谁开垦就是谁的,云清带了手下精壮把那片地碎石杂草枯藤野树都拔了,清理出好大一片平整地来,叶峥就按照正常手续流程,签字画押,把地登记在了云清名下。
办好地契,接下来就是建房子。
建房子做什么呢?
主要是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