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程生笙就脸黑了，“你玩够了吗？我看你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啊……”

男人十分惊奇，“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生笙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而后又不悦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让季铭瞒着我？”

结果男人更加惊讶，甚至脸色还有些苍白，“你……你怎么会认识季铭？”

程生笙：……

正好医生带着护士来了，程生笙起身的同时，又问道：“他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们给他看看……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

医生做了简单的询问，但慕北孑却根本没理会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程生笙看，。

他不配合，医生也无法给出诊断，只好对程生笙说：“这位先生，不如你帮我问他几个问题，看看慕总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生笙只好配合地点头，又在床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那个……你现在什么感觉？”

慕北孑看着他蹙眉，没说话。

医生就在旁边提醒道：“你可以问具体点，比如头晕不晕，恶不恶心，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程生笙点了点头，又看向慕北孑，问道：“你……头晕吗？”

慕北孑就摇头。

程生笙又问道：“那你恶心吗？”

慕北孑有些迟疑，顿了顿，他又反问道：“你真的是程生笙吗？”

程生笙：……

最后，医生只能让人先带慕北孑去检查。

程生笙也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季铭刚赶到，检查报告也出来了。

医生对他们两个说道：“病患颅内有积血，积血对周围的神经组织造成压迫，导致他出现了暂时性失忆，等积血没了，他会慢慢恢复这些记忆的。”

程生笙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都能发生在慕北孑身上，他问道：“可是他……他好像还记得我。”

医生点头道：“对，只是遗忘了部分记忆而已，暂时还不能确定他到底遗忘的是哪部分的记忆，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遗忘的那些记忆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所以你们也不要太着急。”

顿了顿，他又说：“脑部外伤导致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没有什么大碍，回头我们会继续进行观察，如果他颅内的积血能自己慢慢吸收消除，那就不用动手术，如果不行的话，我们会在观察之后选择手术清除。”

程生笙点了点头，又转头去看季铭。

季铭就问道：“那……他的身体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医生道：“目前来看，没有了。”

“好，谢谢医生啊。”

医生走后，程生笙就拿着手里的检查单子看了看，又看了看。

其实他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好转头去看着季铭叹气。

季铭还没能见醒来后的慕北孑，就问道：“程先生，慕总失去的是什么记忆啊？他还记得我吗？”

程生笙说：“记得，他也记得我，但我就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具体忘记了哪一些，我还没来得及问。”

然后他们对视着叹了一口气，又一起进了病房。

慕北孑正在低头看手机。

那手机是季铭给他新买的，他原来的那个手机在季铭发了一条消息给程生笙后，彻底报废了。

这也导致男人翻着手机看来看去，却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察觉到有人进来后，慕北孑便警惕抬头，看到是程生笙，眸子里的警惕又忽然消失了。

他又重复问道：“你真的是程生笙？”

程生笙：“……难道这世上还有假的程生笙？”

男人就笑了。

笑完之后，他又顿住了，问道：“你……我们怎么……”

之后他就不说话了，大概是不知道要怎么问才好。

程生笙就坐下了，问道：“你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哪一年？”

慕北孑看了季铭一眼，随后又看向程生笙，余光又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子，“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八年前。”

“八年前？！”

啥也不记得了（二）

程生笙喊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季铭疑惑道：“不对啊，你不是说这几年才在他身边做事吗，怎么你们八年前就认识了？”

季铭不敢跟他对视，抬头望天花板。

慕北孑也隐约察觉到哪里出了问题，他不敢再多话了，就干脆问程生笙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我们现在……你……”

程生笙冲着不敢看他的季铭哼了一声，又回头去看慕北孑说：“我现在是你的助理。”

季铭：……

慕北孑怔了下，有些不敢相信，“助理？”

但是很快他就接受了，似乎是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毛病，所以他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