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地带人踏进美人楼,一层又一层地搜上去,血也一层又一层地流下来。
从此美人楼中,就再也没有了长得像第一美人的人。溟沉道:“这样才够。”
溟決无奈道:“好好好,听你的。”
他坐在椅上,脸色有些苍白,缓了片刻,方才继续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这阴海都就暂时交由你手中。”
溟沉问道:“兄长的旧伤还未痊愈?”
溟決摇头:“没有,不过并无大碍,仙督府那群人应当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按理来说,我不该在这种时候留你一人。”
“无妨,兄长只管休养。”溟沉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溟決道,“你凡事小心。”
巨塔微微摇晃,发出轻微声响,像是海鸟受惊后的鸣叫,又像是铁链在相互碰撞。
宋问摸清了鲛群的大致动向,正在驾船往回赶,这一晚的月色很亮,他在甲板上吹了一阵海风,刚准备回舱休息,余光却瞥见不远处似乎有一座正在移动的岛。
红翡坐在一只巨大的海龟背上,也在仰头看着月亮,看了一阵,同样隐约觉察到了不对,于是小心翼翼一扭头——
“啊!”猝不及防撞入眼帘的男人令她大惊失色,急忙一个猛子钻回了海中,而宋问也是吃惊,他认出对方正是红翡,想要将她从海中提回来,却哪里还有少女的影子。
干尸是不必呼吸的,的确能在水中生存,但千真万确跑到水中生存的,红翡应当是古往今来头一个。宋问又放了一只木雀出去,自己则是在附近寻了处小岛,暂且停靠歇了一夜。
翌日清晨,朝阳暖融融地照在海面与船队上,司危睁开眼睛,就见眼前又是一缕稍纵即逝的青烟。他并未起床,只是懒洋洋审问道:“你已经胆大包天到敢偷偷画符烧我?”
“反正又贴不中你。”凤怀月催促,“快点起床!”
司危也绘出一张符咒,不是什么正经咒,一路飞过来,在凤怀月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一拍,然后就在空中抖动,宛如当街调戏完良家妇女之后,叉腰狂笑的地痞流氓。
凤怀月:“下流。”
司危抬手一扬,数十张符咒卷起凤怀月,将他卷回了床上,自己则是俯身虚压上去,扯住他的一点脸颊:“嗯,就是下流。”
距离这么近,总能贴中了吧?凤怀月从袖中暗搓搓摸出来一张符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司危脑门上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