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些小了。”
王姝刚去偏房就被两小孩儿一左一右地抱住了两边腿,这两小孩儿跟猪崽子似的特别能吃。如今是完全没有刚出生时的孱弱,胖墩墩圆乎乎的别提多可爱。她摸了摸两小屁孩儿的脑袋,环视一周,感觉一眼就望到底,“等抽个空儿将这个院子扩建一番。”
搬是不可能搬的,这院子住习惯了,又离试验田很近。除非屋子塌了,否则王姝不会换地方。
不过马上要入冬,扩建也只能等到来年。王姝牵着两不倒翁走上软榻。一抬头就看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回廊的下面萧衍行正携一身的水汽不急不慢地走过来。
乌发被水汽润湿,脸颊藏在镶边毛领之中仿佛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唇如朱墨晕染。
似乎感觉到了视线,骤然抬头看过来。
一眼看到不远处的窗子里头,洞开的窗户边上趴着一大两小三个人。大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旁边一左一右两小家伙也眨巴着大眼睛,咋咋呼呼地朝他挥着小手。
萧衍行的心一瞬间仿佛春水化开,冷峻的眉眼也染上了暖暖的笑意,柔化了……
与此同时,京中早早的入了冬。
北边是没有春秋这两个季节的,仿佛夏季一过,就是冬天。
京城早早的下起了大雪,大明宫此时却跪倒了一片。一想身体康健的皇帝,在入秋转冬的时节突然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一夕之间就起不来床。太医们里里外外跪了二十来个,一个个面若金纸,谁都不敢开口发出任何声音。内殿之中,太医院正跪在地上,额头的冷汗如注。
“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身体一向康健,从未有过其他病症,不可能突然病倒!定然是有人私下里做了什么,才害得父皇如此!”
萧承焕是现场唯一站立的人,乌压压一片头皮。
“孤命令你们务必查清楚!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皇帝病倒的第一时间萧承焕便站了出来。及时出现在大明宫,控制住了局面。因为他抢占了先机,后来的五皇子被拒之于门外,几次求见都不得进内殿。
萧凛煜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袖笼里的手捏的青筋都凸出来,却不敢有大动作。
萧承焕并非是简单的控制大明宫这么简单。事实上,用心看便能发觉,宫里的禁卫都被换了一批。如今大明宫附近的守卫森严,每隔一段时间便换一批人。且这轮番的换岗,用可不是皇帝用惯的那一批人。显然,萧承焕其心可诛,做了点什么。
心里如此想,萧凛煜却不敢当真退回去。他今儿若是敢就这么走了,以后的事情就真的难说了。
内殿之中,萧承焕还在大声呵斥。
萧凛煜进不去,也不能走,便一直在门外等着。
等了不知多久,天都黑了,里头才终于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太医们一个接着一个陆陆续续地离开,直到里头的人走光,意气风发的萧承焕才携一身嚣张气焰从里头出来。他的身边,贴身宫人举着灯笼照明,萧承焕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萧凛煜。
萧承焕轻嗤了一声,背着手缓步地走了过来。又是站在三阶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姿态:“你怎么还没走?不是告诉你这里没你的事儿?”
“二哥,煜是父皇的孩子。孩子关心父亲的身体,天经地义。”
萧凛煜的嗓音还是那般不紧不慢,明明毛都没长齐一个小子,竟然也装出一副临危不惧的姿态。萧承焕看得只想冷笑:“父皇睡了,你可以回去了。”
“煜要亲眼看一眼。”
“叫你回去!”萧承焕变脸只在一瞬间,“这里没有你掺和的份!”
萧凛煜还想硬闯,大明宫附近的禁卫瞬间拿起了佩刀。
萧凛煜心口猛地一缩,站住了。
萧承焕冷眼看着他,面上的戾气丝毫没有掩饰。那骨子里看不上他的姿态也从没遮掩。萧凛煜袖笼里的手不住地发颤,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人一走,萧承焕才冷冷一声哼,带着人也不紧不慢地离去。
皇帝病重,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政的主理大权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萧承焕的手中。
如今大明宫内外守备森严,每日除了太医和伺候的宫人能够进出。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入。萧凛煜在几次受挫以后,没有再来。反倒素来没什么存在感德妃, 以亲手做了皇帝最爱吃的吃食带来几次探望,但依然被人给拦在了大殿门外。
大明宫中如今是什么情况,除了萧承焕和守卫, 旁人不得而知。
德妃为此不知‘病’了几场,高家老夫人和高家嫂子来回以看望的名义进宫多次,但商量许久依旧无果。五皇子终究是根基太浅。哪怕最近有些名声, 依旧不敌早为东宫之主萧承焕。
不能跟萧承焕硬碰硬,便只能安分地等待时机。
德妃气不过, 有没有办法, 愣是假病都气成了真病。
天知道她盼望这一点有多久了。按捺住野心苦等机会,好不容易事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