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分了他一小碗的面。
王玄之吃的很快,几口就吃完了:“姐,我想试试明年的童试。先生说我如今的基础打得足够牢,县试和府试是没有问题的。求稳,就再等一年。但我不想等了。”
王姝是知晓他近来在学习,两位先生一起教,课业安排得十分紧凑。以前王姝还能考教考教他,渐渐的就跟不上了。不过这孩子虽然读的深,但王姝记得旁人读书都是六七岁启蒙,十八九岁才开始童试。真正下场也是十年的寒窗。王玄之满打满算,也才读四年的书。
“你有这个心性能承受得了结果,我是不拦着你去试试的。”王姝虽然认同王玄之走仕途,却不代表会逼迫他一定成功。他能走得了仕途就走仕途,走不了,王家的庶务正好能让他分担一下。
王玄之眼睛噌地一亮。他本以为王姝会反对,没想到她轻易就松口了。
“姐姐你相信我?”
“那可不?”王姝笑起来,“我不相信你,谁相信你?”
王玄之紧拧的眉头松开了,顿时笑起来。
王家走到这个地步,王玄之越长大越清楚暗处的危机。尤其是王姝生了萧衍行的孩子后,王玄之心里的想法就完全地转换了过来。将来姐姐侄子侄女不可能依靠别人,只能靠他。他若是身份太低,根本护不住家里人,自幼当了官才能庇护家里人。
为了这个目标,王玄之其实一直在逼迫自己快点成长起来。
“那行,我会努力读书的。”这句话很早以前他就对王姝说过,如今还会说,“姐姐你等着我。”
王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姐弟俩用了一顿晚膳,王玄之就回屋苦读了。
王姝在院子里转了转,消消食,去了偏房看看两个孩子。
龙凤胎长得飞快,明明出生时小的跟小老鼠似的,如今已经长得圆鼓鼓白嫩嫩的。褪去了婴儿红,两人的肤色都继承了他们俩的爹。雪白的比套在两娃娃脖子上的羊脂白玉玉佩都白。
龙凤胎长得不大一样,才几个月就已经看出了差别。
哥哥的皮相集成了父母的所有优点,漂亮得有些过了分。性情也约莫能看出一点,看似爱笑,其实蔫着坏。小小年纪就惯会装聋作哑,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这等小把戏,他好似天生就会。小东西长了颗蜂窝煤的心眼。妹妹比起哥哥就坦率很多,坦率得霸道。五官上没一点像王姝,像极了她爹。明明还不能做太多表情,却叫人总能看出她睥睨来。喜欢的东西,除非她玩腻了,不然谁哄都不松手。
“性子这么霸道可怎么行?”王姝时常为女儿忧心,这小姑娘如此霸道,将来不知会不会被人打。
“我的女儿谁敢打?”萧衍行不知何时回来的,嗓音轻飘飘地从背后冒出来。
他伸出胳膊,从王姝的怀里抱起了女儿。女儿习惯了他怀里清冽的气息,一窝进去就伸出两只胖胖的胳膊抱住了她爹的脖子,哼哼唧唧的。
萧衍行疏淡的眉眼如冰雪化开,殷红的嘴角翘起来:“想爹了?”
小家伙也不知听不听得懂,爱娇的继续哼唧。
王姝瞥了一眼,转头看向坐在摇篮里歪着脑袋看着父母的大儿子。这小子的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神情沉静地凝视着你的时候,瞧着有一种在思考的感觉。王姝莫名有一种这小子听得懂也看得懂的错觉。伸手将小娃娃抱起来,王姝拍了拍他的屁股。
小娃娃胖胳膊抱着自己娘亲的脖子,咧开无齿的嘴,笑了。
他一笑,就跟花开了似的,王姝的心都跟着化了。忍不住捏了捏他屁股蛋儿:“你倒是会讨人喜欢。”
小家伙咯咯地笑,将脸埋到了王姝的脖子里。
“你想在江南建书院?”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萧衍行扭头问起了王姝。
果然,王家一有点儿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萧衍行的眼睛。王姝早知道他会问,倒也丝毫不慌地承认了。小胖墩才六个月大,分量却是一点都不轻。抱一会儿就手酸了,她将小胖墩又放回了摇篮里:“既然已经走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我当然要做一点准备。”
萧衍行伸手将小胖墩捞回来,一只胳膊抱一个,轻轻松松:“还以为你不上心呢。”
“?”王姝一愣,“什么不上心?”
……自然是对孩子不上心。王姝不似其他生产过的妇人那般整日念着孩子,她一天只抽一刻钟看看孩子。这份冷淡,总让萧衍行感觉到难受。
“想要什么样的先生?”萧衍行不是没感觉到王姝态度的转变。从他们争执那一日起,两人之间就跟隔了一层什么似的,再不复往日的亲密。萧衍行想过许多办法让王姝恢复热情。但他所能给的东西,都没办法让王姝高兴。她怠惰的态度让人灰心,更让他心中不安。
见王姝看过来,他笑了笑:“安心,我不会插手。只是你想请的名师,我倒是可以引荐一二。至于能不能请得动,还得看你王家的诚意。”
王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膳。”
萧衍行将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