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昏头的拖后腿。妾身愧对陛下的用心,愧对陛下这么多年的宠爱……”
她哭得十分伤心,字字句句都在自省,将皇帝捧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皇帝听她总算是想清楚了,心里也十分满意:“朕的苦心,你知道就好。”
叶慧琼一听他软了口气,知道这毛她是顺回来了。
于是趁热打铁,借着这氛围回忆起了两人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美好,动情地细数了皇帝对她的诸多宠爱,一时间引得满屋子人跟着动情不已。
皇帝也被气氛所感染,叹了口气,弯下腰将叶慧琼抱在了怀里。
叶慧琼爱恋地蹭了蹭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天似的依恋非常。断断续续地说着两人的点点滴滴。这一夜,皇帝自然就没有再去别的地方。
不仅这一夜没去,之后的几天,皇帝都再没有想起过别人。
王如意冷眼看着叶贵妃复宠,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她也清楚,男人的心就像那风中的柳絮,靠不住。自己这个才进宫没几个月的新人,肯定比不过长久陪伴在身侧的叶贵妃。她倒也没有急着冒头,就掐着日子在等自己的葵水。皇帝两个月的宠幸全给了她,若是运气好怀上了,她只需要藏住肚子,将来后半辈子的资本就有了。
与王如意冷静地等葵水的不同,王姝担惊受怕地等葵水。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时间怀孕。就算想要孩子,也必须等王家商铺、田地里的事情都稳定下来。
……好吧,生意上的事情、试验田里的事情都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她就是不想那么快怀孕。
要生也至少等两年后吧!
王姝这厢焦灼地瞪着自己的葵水,萧家大宅被不那么客气的一队人给敲开了。
来人声称京城的送亲队伍,上门来告知萧宅这边皇帝赐的新主母人到了。如今正在临安县的风和客栈里。不过人受了些风寒暂时起不来身。
为表重视,请求主子爷能移驾,前去客栈接人回来。
迎客的袁嬷嬷、莫遂等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冻结,冷声呵斥道:“放肆!”
新主母到了, 这件事震惊了萧宅所有人。
王姝对这件事丝毫不知,后宅的柳如慧倒是通过家里人的信知道一些,却不清楚具体时间。她们还没有做足准备应付新人, 这新主母就已经到了。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后宅的女人都有些慌,毕竟这有主母和没主母的区别可就大了。
哪怕这主母可能身份不大高, 但名分上人家是妻,她们是妾。真遇上那等不怕死眼皮子又浅的,不管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料理、拿捏、打压她们, 那也是占着大义和正经名分的。
柳氏自打被梅氏划破了脸皮,两人就走上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此时便是心中慌张, 也没法与人说道。往日她是顶顶瞧不上王姝的, 如今扫视一圈儿后院的女子,倒是攥着王姝的手说起了话:“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姝突然被她握住了手还有些惊悚。
眨巴了眼睛环视了四周,那梅氏的眼睛也在往她这边瞥。杨氏不知是怎么了, 人跟被妖精吸走了精魄似的十分憔悴。远远地站在人后头, 脸上一点精气神都瞧不见。柳氏梅氏都在等着她说话,王姝思索了下, 试探地开口道:“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静候佳音?”
柳氏本以为她能说出点有用的来。没想到一张口全是废话, 顿时就有些不高兴。
若非跟梅氏闹翻, 没了能说话的人, 她是绝不会主动跟王姝开口的。这不是看在她越过了她们头一个承宠,想着必然是个有成算的人麽!
心里烦躁, 柳氏便也松开了王姝的手:“本来问你,是拿你当自家姐妹。你倒是挺见外。”
王姝:“……”
……她不是见外, 本来就是外人。再说,她也没说假话啊。以静制动,总比情况都没摸清楚就上去挑衅强。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争强好胜,上来就挑衅,把人惹毛了反而会招惹麻烦。
王姝心里想着,面上还是一副锯葫芦嘴的做派。
萧衍行自然不会亲自去接人。且不说这个花氏就是个上头人恶心他的笑话,他是真疯了才会被威胁。就说这个关头他不可能在送亲队伍跟前露出破绽。京城那边已经有他其实没疯的传言。皇帝心里未必没有怀疑。如今大张旗鼓地将花氏送过来,未必没有试探萧衍行的意思。
萧衍行目前还不能曝露。他当初被贬为庶人看似是突发疯癫,其实主要的原因是谋反。
只不过这个‘谋反’的罪名是皇帝本人硬扣到他头上的。
萧衍行为储君这十几年,无论是天资、心性、才能、心胸、甚至是谋略眼光,处处都完美。将身为父亲的皇帝硬生生衬托成了庸君,皇帝嫉恨他久矣。想尽办法让这个儿子下台,然而找不到足够动摇萧衍行地位的罪责,皇帝便自导自演地以谋反罪去处死这个威胁自己帝位的儿子。
若非萧衍行提前勘破了他的用心,以突发疯症自废太子之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