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
这半年来江南水患严重,何世润正忙着安置灾民,人正在湖州。
萧衍行离开的时候王姝还没醒,王姝这一觉睡得非常沉。她已有小半个月没有睡得这般踏实了。赶路的时候不敢睡,前些时候是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昨夜不知是萧衍行来了比较有安全感,还是当真累得收不住,她仿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从榻上坐起身,窗外天色大亮。她伸手摸了摸身侧,早已凉透了。喜鹊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来,见她醒了赶忙去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王姝咕噜噜喝下去,问了一嘴:“爷人呢?”
“回主子,主子爷一大早便离开了。”睡了踏实的一觉,王姝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喜鹊一边替王姝拿来了衣裳一边扶着她起身,“这会儿可是要洗漱?”
走了?王姝一愣,没想到萧衍行就是过来歇一夜。
“嗯。”她点点头,“你不用替我穿,我自己来,你下去多弄些吃食上来。”
睡得好,肠胃也仿佛复苏了,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喜鹊不敢耽搁,叫了小二送水上楼,自己则将一大早做好的吃食盛出来端上去。
王姝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坐在铜镜前涂抹膏子。
说来,这铜镜还是喜鹊从萧家带出来的,清晰度能远超外头商铺买的。王姝慢慢地往脸颊上抹梨花膏,忽然发现了脖子根一块红印子。不疼不痒的,她拿手指搓了搓,那红印子没消失。她心道这也不是蚊子出没的天气啊,怎地会有这么大一块红印子?
心里正猜测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过敏?
扒开衣领一看,王姝整个人就僵住了。
脖子根确实只有一块,但这锁骨以下连着肩颈这处还有好几个很深的红印子。有的不止是红,已经红得泛紫。脸颊热度一点点蔓延上来,她烧得耳朵都红了。
再傻的傻白甜也骗不了自己。这个天气哪有什么蚊子?这肯定是某个姓萧的衣冠禽兽给吸的!
她脸上姹紫千红的十分好看。想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前。她很怀疑。一面觉得萧衍行那样清风朗月一言九鼎的人,绝对不会干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一面又觉得他种都种了草莓,别的地方指不定也有。于是鬼鬼祟祟地躲到屏风后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