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饭时也存在了吃水不同。口感变差的这款米出饭率极高。往往同样一勺米,煮出来要比别的米高出一截。米质也比较脆,稍稍碾压便碎了。
这种米的质感就有些像后世的籼米,营养价值肯定是稍稍低于粳米的。
可若不论口感,只求出饭量和饱腹的效果,这个米的种植价值就比其他的高。
王姝心里做着各项性征的总结,将每样米都尝了。其中产量减产的米,煮出来意外的好吃。颗粒偏短,圆润饱满,色泽也比较的清透。煮出来的饭吃到嘴里有清甜的味道,弹牙还软糯。比传统的糯米要香甜的多。感觉若是打成年糕,估计会十分好吃。
这个收获,王姝是有些意外的。这难道叫浓缩的就是精华么?
产量变少了,米质提高了。
心里嘀咕着这些废话,她每一笔的记载却十分严谨。王姝为了仔细记清楚这些米的特性,耗费了两天的功夫。不等她将实验资料整理完全,查了快两个月的毛氏之死,案子终于有了结论。
毛氏的死乃情杀,凶手正是跟她有一腿的张耀民。
据说,毛氏是因为得知了张耀民即将迎娶县令之女而心生嫉恨,给张耀民的饭菜里投老鼠药。没能毒死张耀民,反倒是害得二房的孩子遭了殃。张家二房有个嘴馋的孩子,偷摸地吃了毛氏给张耀民做的鸡汤。当天晚上就口吐白沫,死在了床上。
张家二房的媳妇起先不知道,在知晓了内情后恨得要命。死活要找毛氏算账。
结果这毛氏忽然之间不知了踪影,消失在了张家。而张家老二自然不罢休,四处打听。在打听的过程知晓了一桩事。
自家孩子偷吃鸡汤不是偶然,是张耀民故意拿好东西逗孩子,才引得孩子嘴馋。
二房媳妇新仇旧恨的,连带着张耀民一起恨不得让他们死。去找张家老夫妻俩伸冤求做主,结果老夫妻就只顾偏心有出息的大儿子,根本不管二房死活。她孩子都死了,老不死的却叫他们夫妻忍,还把老二媳妇关在屋里不让出来。
二房媳妇恨不得让一家子为她孩子陪葬,趁着没人看管,冲到衙门就张耀民的的丑事抖露了出来。
因着这条线,那较真的衙役郭勇才顺着查到了张耀民。张耀民有县令护着,还不好盘问。硬生生耗了一个半月,终于找到了张耀民抵赖不得的证据。
张耀民跟刘家的婚事打了水漂,刘县令也因为包庇张耀民一事引起了公愤。
如今外头正在闹呢,查案子的郭勇因把火烧到了县令头上,被人扒了一身衙役袍子。今儿来传消息的正是郭勇,他当真是负责。过来是为了告知王玄之杀死他母亲的真凶。
王姝听完沉默了许久,看向脸色铁青的王玄之,叹了口气:“多谢郭衙役告知内情,十分感谢。”
郭衙役没敢往王姝脸上瞧,眼观鼻鼻观心道:“应该的。”
交代了前因后果,人就走了。
王玄之却在人走了许久之后,绷不住嚎啕大哭。他一面觉得难过毛氏死得如此之冤,一面又觉得自己为这样的母亲守孝而沮丧。此时面对王姝,十分的抬不起头。为自己的母亲如此丢人现眼羞愧,杀人不成反被杀,为何他偏偏是毛氏的孩子?
王姝不晓得怎么劝他,只能安慰他事情总会过去:“事情过去了就该往前看,过去了就过去了。”
王玄之过不去,他好似下定了决心。倏地站起身,抓住了王姝。
“姐姐,”他一双凤眸血红,哀求道,“你开宗祠吧,把我记到母亲的名下。”
王姝摸着他的脑袋,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好。”
将王玄之记到自己母亲名下这件事, 王姝不是说说而已。
一直没动静确实是家中事儿太多,她暂时忙不过来。如今又忌讳毛氏尸骨未寒,她此时开宗祠将王玄之寄到母亲名下, 与伦理上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不管如何,今日王玄之自己提了,王姝自然要将这件事提上日程。毛氏已经被休弃, 时下的礼法上属于出母。
中法上,出母丧。其子于出母之死,服齐衰杖期为一年。
“明年, 你出了孝期,便立即为你开宗祠。”
王玄之抹了眼泪, 自然也知晓如今的情况开宗祠不合规矩。只是对自己的母亲太过失望了。
他这回痛快地哭了一通后, 烦躁的心绪反而渐渐稳定下来。为毛氏守孝的这段时日他并非没思考过,相反,整日整夜都在想, 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毛氏的死大大地刺激了他想要变强的心。王家的现状, 王家的未来,他和王姝以后要怎么办……
思考得越多, 王玄之越清楚自己必须要站起来。
王家的重担, 姐姐如今可以替他顶。但他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不可能永远缩在姐姐的背后。若他学不会站起来, 王家迟早还要迎来一次欺凌。
王玄之其实知晓王姝在背后帮那个不知该不该称呼为姐夫的‘姐夫’。他不清楚这个‘姐夫’的身份, 也不知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更不清楚王姝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