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了玫瑰式样的钻石胸针。
别针是苏景迁特意准备的情侣款。
安又宁是最近才发现的。
虽然苏景迁一直表现的即温柔又成熟,但在细枝末节上总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反差萌。
他格外喜欢一切情侣用的东西,比如一粉一蓝的牙刷,比如他们胸前的这对玫瑰胸针,再比如……
安又宁看着他新做的据说可以“显年轻”的发型轻轻眨了眨眼。
她现在就好像是分不出女友口红色号的笨蛋男友一样,看着苏景迁的发型愣是没有看出和之前有什么差别。
无非是一样的帅气,只是发型多了一点点凌乱,不再像是往常那样一丝不苟。
被安又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苏景迁还是在专注开车,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她的视线,但是她却悄然看到了他微红的耳根。
他害羞了。
这罕见的发现让安又宁极力压制的唇角还是忍不住弯起。
她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又偷偷多看了一眼,便准备悄悄收回目光,手心便被人放上了一颗奶糖。
她之前很喜欢吃薄荷糖。
但她喜欢的不是薄荷糖清清凉凉的口感,而是因为祝钦曾拿一颗小小的薄荷糖哄过看着安子馨手中糖果而眼馋的她。
可是之后随着祝钦用薄荷糖对她下药的事情暴露,往常随身携带的薄荷糖便也从她的口袋中消失。
但不知什么时候苏景迁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车里的储物小柜子里就放满了奶糖,甚至随身都会带着奶糖。
以至于喜甜的她,完全不需要自己再随身带糖果。
而现在他拿给她的这颗糖……
显然是想让自己分心,让她不要再直勾勾盯着他了。
安又宁忍笑,顺着他的意思收回目光,故作严肃地拨开糖纸,将圆滚滚白嫩嫩的糖果放入口中。
浓郁的奶香味充斥着口腔,甜甜的,是让人一吃到就会开心的味道。
“刚刚在楼下遇见祝钦了。”
苏景迁开车的姿势一顿。
“很奇怪的感觉。”安又宁继续和苏景迁分享自己的心情,“看着她还在伪装一副好好长辈的模样,莫名很想笑。”
她本以为对祝钦还残留着的浓烈的恨意,不知不觉中早已消失殆尽。
就像是口中充斥着的奶糖香甜却霸道的味道让她再也记不起薄荷的清凉一样。
“我是不是有点恶劣。”她偏头笑问他。
苏景迁自然是认真摇了摇头。看着她半分没有被影响的样子,担忧的心总算放下。
他当然是看见了她们两人的谈话,但他不想让安又宁在这个本该一直开开心心的日子里被不相干的人破坏了心情。
所以上车之后他没有主动问及谈话的内容,而是想哄她开心,让她看着自己害羞的样子而偷笑,用糖果去哄她。
结果都没有用上。
他的小姑娘聪慧坚强得不行,她早已不再纠结于过往。
趁着红灯的功夫,他空出手又摸了摸她的发顶:
“当然不。”
她一点也不恶劣,相反善良的让他心疼。
“我今天也遇见了苏书渊。”
安又宁坐直了身子,眨了眨眼:“苏书渊?他说了什么吗?”
每次在他面前听人提起苏书渊,她心中总算有点不自在。
不是对苏书渊有什么感情,而是担心他心中会不太舒服。
换位思考,如果苏景迁有什么前任还一直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一定会小心眼得吃醋的不行。
“没有旁人。”
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到了一旁,苏景迁温柔凝视着安又宁的美丽侧颜,像是察觉到了安又宁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抚了抚安又宁的长发,与她沉静美丽的眼眸对视着忽然道。
他身旁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
“年轻时候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再之后有了空闲,便很幸运地遇见了你。”
车内很安静,他低沉的声音轻轻流入她耳中在她心湖中掀起一片涟漪。
一个人也没有?
苏景迁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安又宁立刻便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说她是他的唯一。
一时间,安又宁心中五味杂陈,她以为她会很开心,但在开心的一瞬间后涌上心头的却是浓浓的心疼。
她难以想象他在年少的岁月中都经历了什么,但从他曾泄露的只言片语中就很容易可以猜测到那些时光一定是艰难而不易的。
作为私生子的他,没有家族的支持,没有亲人的关怀,没有人陪他,独身一人处于异国他乡……
一股又急又酸的涩意涌上心头,安又宁只感眼眶瞬间被润湿。
有关于刚刚的小心眼想法早已烟消云散,安又宁在此刻忽然很“大度”地期望有一个人可以陪陪他,陪他走过那段艰难时光。
无论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