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时的江初月也才15岁,骨子里到底还有几分孩子气,也好奇了看了两眼。
报纸的右上角的角落里,硬着一张一寸大小的黑白照片,便是何天。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刊登何天的照片,可她却是记得有这件事的。
江初月蹙着眉,往家走,脑子里不停的转着,那个强|奸自杀的小姑娘会是叶雨吗?
如果是叶雨的话,何天的胆子那么大的吗?
虽然何天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可彼此家里的长辈不是都有交集的吗?
那是不是说明,何天的家里也是从政的?
若是如此,那何天不对不对,这个时候不是纠结何天家庭背景的时候,而是,报纸上刊登的,何天的未婚妻是不是叶雨?
如果是叶雨的话,那么强|奸自杀这件事,到底是被人刻意为之以后利用家庭背景来模糊处理?
还是,叶雨真的是因为被强|奸之后而自杀的吗?
想来想去,江初月都想不明白。
她托腮坐在灶门口,盯着灶里跳跃的火苗出神。
事情应该是,不论那个被强|奸后自杀的女孩是不是叶雨,就冲何天那一双看人带着邪性的眼神,她是不是就应该提醒叶雨,离何天远一些?
说实话,在见过何天之后,江初月突然对曾经那份报纸的准确性产生了怀疑。
转眼, 日子划到十月下旬,眼见着江建文和张雪芬终于要回来了,江初月心里莫名轻快许多。
每天灶前屋后的忙碌着,都觉得无比开心。
再没有什么比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过一个团圆的年更幸福的了。
这日, 江初月趁着天气好, 把屋里的被子垫絮什么的, 全都搬到院门口晒太阳, 等着江建文和张雪芬回来好用。
闻着太阳的味道, 好像能催眠似的, 软软地,清新的味道, 一躺下去, 瞬间就能让人全身心的放松,顷刻间就能进入睡眠。
他们这边地处华中地区, 一到冬天,就感觉屋里总是湿润润的, 哪怕是刚晒过的被子垫絮,睡个两三天,都觉得好像淋过水似的。
所以, 他们这边的冬天, 但凡是能见到大太阳,家家户户的都会晒被子和垫絮, 有的人家甚至天天晒。
然后,一家人上火, 家里做的过冬的腊肉熏肉什么的, 也不敢吃了。
想来,也挺好笑的。
江初月正站在架子前, 拿着衣架敲打被子,突然,安安静静的村里热闹了起来。
她踮了踮脚,手扶在被子上,探着头看。
然而,还不待她听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琴尖利的哭喊声倒是一下子划破天际,惊的她一哆嗦。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前几天不是还说秀秀要嫁人了嘛,见了她,还难得的给了个笑脸呐。
这才过去几天,怎么又闹起来了?
江初月蹙着眉。
念头在心里闪过,她自然不会上赶着去老宅安慰刘芳。别说安慰了,她还担心刘芳一看见她,再给气个好歹,认为她是过来看笑话的。
到时候再闹起来,难不难看的,反正江家现在在村里也没什么好粉饰太平的了,只是着实烦的很。
江初月,其实是个顶讨厌麻烦的人。
“哎初月,出事了。”
江燕一见她,小跑着过来,声音还有些喘,在她耳边小声说。
江初月看她,“怎么了?”
江燕看了她几秒,“江秀秀和李琴跑了。”
江初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秀秀和李琴跑了?”
江燕点头。
“跑到哪里去了?”江初月傻傻的问完这句话,便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她抹了把脸,“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江燕摇摇头,“我刚从前面回来,正好看见你婆婆”她说到这里顿了下,觑了眼江初月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继续说:“我就看见她坐在地上哭呐,嘴里骂骂咧咧的,也没太仔细听懂,只听说江秀秀和李琴偷了家里的钱跑了。”
“可是,没有介绍信,她们能去哪里呀?”江初月问。
是的,这个时候不是只有身份证就可以离开户籍地的。更何况,他们村里的身份证都在村长手里呐,并没有到他们个人手里。
对于他们这种乡下人,相对来说,出门介绍信比身份证有用多了。
这下,江燕是真的不知道了。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大概是江秀秀和李琴拿了家里的钱突然离开了这个落后的小山村,还没有介绍信,这样一个消息,着实有些惊人。
没有介绍信,坐不了车,住不了旅馆,江初月知道,刘芳手里虽说有票,但更多的都是布票,粮票什么的很少,在外面吃个包子都还要票,她们母女俩该怎么过?
她前世的时候离开,是有沈如归帮她开的介绍信,不然,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