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吴建国本身就不冤枉罢了。
村长目光凉凉的看了江秀秀好一会儿,无声冷哼一声,斜睨一眼一脸不满还满脸不服气的吴建国,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沈如归,李伟明,你们俩把吴建国给我关进村东头的粮仓那边去,现在天晚了,明天我来处理。”
“至于江秀秀,”村长默了片刻,“江老三,你把她带回去,这几天先关在家里,哪里都不允许她去。”
吴建国被沈如归和李伟明拽着走的时候,看似镇定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害怕来。
“沈如归,李伟明,我们可都是知青,我们才是一个阵营的。”吴建国再次提起。
沈如归冷笑一声,连嘴都懒得张。
李伟明倒是接了句话,“别,就您这样干大事的人,我和沈如归可比不上。”
他这话明显就是讽刺了。
干大事?干什么大事?勾|引未成年乡下女孩吗?
吴建国脸色再度变的阴沉,紧抿着唇,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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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初月天不亮,趁着狗娃还在睡觉,她背着筐去山脚下捡了半框的板栗,才去知青点给做早饭。
今天早上是杂粮面条,用西红柿吊的汤底,一直到西红柿在锅里煮化掉,再将擀好的面条放进去煮。
调料直接放在碗里,煮好的面条挑进碗里,再用煮过面条的汤汁烫几片青菜。
红润的汤汁,翠绿的青菜,混着带着杂色的面条,冒着袅袅的白烟,肚子空了一夜的知青们,看见面,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深呼吸一口气,西红柿酸甜的香味夹杂着香醋的味道不断冲击着嗅觉和味蕾,肚子瞬间奏起了交响乐。
“自从初月来帮咱们做饭了,我觉得我好像都胖了些。”
“可不嘛,吃的还是那些菜,可这吃进嘴里就是不一样。咱们做的呀,那就是证明这菜是熟的,根本没有灵魂。初月做的呀,让每一种菜都证明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何止是证明了存在的意义呀,还同一种菜赋予了不一样的使命。”
“绝了,初月,你这做的菜不说镇上的国营饭店了,就是我家那块儿的市里,都没你做的好吃。”
“不行,初月,一会儿你要是没什么事儿,你过来,你教教我,为什么我做出来的面条还没出锅就坨了不说,味道还不好?”江燕一边吃着面,一边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江初月。
江初月擦干净手,站在江燕跟前笑,“这有什么。”
谁知道,她这话一出,好几个女知青都在一边搭腔,喊着让她过来教他们做菜。
因为大雁已经南归,乡间的清晨变的宁静,而今天早上的知青点院子里,却热闹的不行。
女孩子对于江初月厨艺的钦佩,男孩子打趣女孩子求着江初月教她们做菜,笑话她们可别糟蹋粮食了。
在这样和谐热闹的早晨,哪怕擀了一早上的面条胳膊酸软,看着大家吃的开心,江初月的心情不自觉的跟着好了起来。
在热闹的人群里,江初月下意识的去寻找沈如归,只是,她的视线在扫过院子里的角落时,那个时常只有吴建国一个人会待的位置时,竟然空无一人。
吴建国没有过来吃早餐。
江初月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不动声色的目光再次从院子里的知青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吴建国确实不在。
她转身回了厨房,果然,属于吴建国的饭盒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案台上,灰白色的铝合金饭盒,孤零零的,面条上原本翠绿的青菜已经因为搁置的时间过长,变黄了,再不复朝气。
江初月从厨房出来,跟江燕说了声,转身回家了。
对于吴建国不在这件事,她也没过多的放在心里。虽然她知道江秀秀和刘芳做的一些事是因为有吴建国的背后指点,可这件事却没有伤害到她,她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
江初月在厨房里做饭,不由得想到江秀秀和刘芳去政府家属大院哭闹这件事,实在想不明白,吴建国出的这个主意,到底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过程如何不说,如今从结果来看,显然是在害他们的了。
除了江秀秀安然无事的回了家,其他人现在还关在镇上的公安局里呢。
算着日子,等他们回来,大概也要进冬月了。
知青点今天早上吃面条,江初月和狗娃今天早上也打算吃面条。
她一边想着事情,手上动作不停,很快擀好了她和狗娃的分量,下锅,不过分钟就捞起来了。
和知青点做饭不一样的是,她做的是拌面。
胡萝卜丝,黄瓜丝,焯过水的大白菜丝盖在煮好的面条上,淋上她自己做的辣椒酱的油,酱油,香醋,盐,再滴两滴香油,拌匀。香味霎时间就溢了出来。
江初月狠狠闻了一口,才递给狗娃,“狗娃,你吃慢点,有点烫。”
狗娃“嗯”了一声接过去,就坐在厨房里的桌子旁,把碗放在桌子上,左手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