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棍子第二次落在肩膀上时,她才终于感受到了疼痛。
顿时,她整个人从地上蹿了起来,慌不择路的朝吴建国跑了过去,躲在他的身后,期望吴建国能够在这个身后保护着她。
可是,吴建国竟然在江老三拿着棍子转身走过来时,一个侧身,将躲在身后的江秀秀一把拽到了身前,而他自己竟还倒退了几步,瞧这架势,应该是怕自己被误杀。
“啧啧国家领导人虽然说着妇女能顶半边天,让咱们别小看了女人,没想到有些男人竟在方方面面的记住了这句话。”李伟明在沈如归耳边讥讽道。
声音不大不小,可在安静的夜里,清晰的从四面八方的钻进人的耳朵里。
不过离着他们步距离的吴建国,自然是一个字不落的听的清楚,顿时气的脸都胀红了,一双眼睛充血似的狠狠地盯着李伟明看。
沈如归顺着李伟明的话,看一眼目光凶狠盯着他们看的吴建国,嘴角勾了勾,没有什么笑意,声音冷的比这深秋的风还要刺骨,“有的人活着,不如死了;有的人死了,却比活着的人更有意义。”
李伟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大笑的拍着大腿,他冲沈如归竖了竖大拇指,“绝。”
沈如归轻哼一声,转头问吴建国,“吴建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房间里的东西的?”
听到这个问题,吴建国好似一下子活了过来找到了底牌似的,“你不用管我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现在只知道,老子要是下场落不到好,也绝对会拉个陪葬的人。”
“陪葬的人?”沈如归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我吗?”
吴建国腥红的眼睛带着若有似无的疯狂,盯着沈如归看。
沈如归瞥他一眼,眸色清冷,丝毫不曾遮掩的厌恶,“原先只以为你有几分小聪明,现在看来,呵也不过如此。”
吴建国顿时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整个人染上几分疯癫,“沈如归,你以为你家现在还像以前吗?你别忘了,你爸现在可还在胡领农场改造呐,你外公家?哈早年还有几分势力,如今死的死,残的残,留下你妈那个软弱无能的,哦对,还有你爷爷,如今也不被关在大院里,进出不得吗?”
“你现在凭什么还这么狂?”吴建国大声嚎叫了一声,“沈如归,老子”
“老子”两个字刚出口,一道含着利锋的拳头瞬间砸上吴建国的面门,拳头落在他的鼻子上,吴建国只觉得鼻子一阵酸麻,还没感觉到疼,就感受到了有温热液体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吴建国刚抬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第二拳再次砸了上来,这次是落在他的右脸上,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整个左半边脸好像肿了起来,嘴唇动了动,都不太自然。
他脚下踉跄了下,转过头对上沈如归凶厉的目光,刚开口,可声音还没出来,口水倒先一步流了出来。
“我劝你现在别开口,不然,我不确定接下来的一拳,我是会打你的右脸,让你左右平衡,还是直接砸上你的太阳穴,让你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见太阳升起。”
沈如归说这话时,声音冷的刺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倒不显得多生气。
可只有刚刚才被他打过的吴建国知道,沈如归的拳头里到底蕴含了多少的戾气。
吴建国下意识的瑟缩了下,移开了目光,闭上了嘴,不停的擦拭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
而原本正打着江秀秀的江老三也因为沈如归的突然出手,给惊的停了手,倒是便宜了江秀秀,趁着江老三不注意,赶紧跑到了村长身边,跪坐在地上,忍着背后的疼,双手紧紧地抱着村长的腿,任村长如何推拒,都撼动不了。
原本只需要处理吴建国和江秀秀两人的事儿,这会儿突然多了沈如归揍吴建国,村长一时也有点不知所措,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处理啊?!
这三更半夜的冷风吹,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被窝里好好睡个觉呢?
你们为什么非得挑三更半夜的偷|情呢?
是被子不够暖和吗?
还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非得找点刺激?
村长在心里叹了口气,事情发生了,还都是在他眼前发生的,他实在不能装作不知道转身就走。
他咳了一声,“江老三,事情已经发生了,打孩子有什么用?你们做父母长辈的,没教好孩子,事情发生了,倒是知道打孩子了。”
说完,不给江老□□驳的机会,又看向吴建国,“吴知青,你和秀秀两人抱在一起,是我亲眼看见的,你不要说是秀秀勾|引你之类的,毕竟,你此刻站的地方是江家后门,总不能她有邪|术,能让你无知无觉的自己从被窝里钻出来,来这里,然后再紧紧地抱着人小姑娘吧。”
村长的话说的直白,差不多算是把吴建国想找借口的前路后路都给堵死了,顿时,他的脸色黑的比这夜空还要黑,比墨水还要难看。
“吴建国,我帮你想了个借口,要不要听听?”李伟明说。
吴建国一边擦拭被打出血的嘴角,一边阴鹜的看着李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