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一声,自个率先找话,“都走了?”
沈随砚将她给揽入怀中,几日没见,他也想姜皎了。
想起姜皎那时推门的样子,沈随砚不由得低声笑。
姜皎推着他肩膀,“笑什么?”
沈随砚低声凑近姜皎的耳旁,问她,“方才萤萤,是在想些什么?是觉着,我会在内殿中做些什么不成?”
姜皎轻咳一声,怎会将实话给说出来,“没有,你想多了?”
“为夫知道了。”沈随砚撂下这么一句后不说话了,姜皎倒是有些急,“你知晓什么了?”
沈随砚轻咬上姜皎的耳尖,对她的嗓音低哑沉稳,“萤萤是吃味了。”
姜皎眸色闪躲, 看向一旁,语气中是不易察觉的慌乱,却也仍旧被沈随砚给清晰的捕捉到, “才不是。”
沈随砚低低闷闷的笑一声, 嗓音似是在醇香的酒中滚过一道似的。
没有再拆穿姜皎心中的想法, 但是想起姜皎那会进来的眸光, 仍是确定自个心中的所想。
姜皎还坐在他腿上, 手撑着他的肩膀。
觉察出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危险, 姜皎想要离开, 但沈随砚一把桎梏住她的手腕, 又让她稳稳坐在自个的腿上,“跑什么?”
姜皎垂眸, 思起他近些时日的冷淡,语气的腔调听着像是不在乎的样子, “陛下不是国事繁忙, 我才不在这里打搅陛下。”
沈随砚无声勾唇,狭长的黑眸落在姜皎莹白小脸之上。
上头的绒毛清晰可见, 月白的肤色吹弹可破。
他将唇给凑过去,在姜皎的唇瓣之上来回厮磨,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想要拒绝的话全都藏进腹中, 姜皎没推开他。
他的手松开, 缓缓压住姜皎的后脑勺,让自个更加深入。
姜皎的手也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肩头,无力的搭着。
等沈随砚再次放开的时候, 姜皎小口喘着兰气。
可是反观沈随砚, 倒是一点旁的迹象都没有。
姜皎见他唇瓣一旁还有自个的口脂,猛然间将他给推开, “我来也没什么旁的事,你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你。”
沈随砚还未说什么旁的话,姜皎却又突然转身,“上回我说的事,你可答允。”
朱唇微肿,可沈随砚早就没了那份施旎的心思。
他对姜皎道:“近些时日宫外还不太平,丞相府近些时日去拜贺的人太多,你如今去不是个好时候。”
说完,沈随砚怕姜皎说些什么旁的,又轻声道:“岳母若是得空,我便让她进宫陪你可好。”
姜皎的心情低落下来,丞相家出了一个皇后,自是拜贺的人很多。
若是她回府,只怕又会惹得父亲不快。
纵使她再为想念,如今也还是要忍忍的。
沈随砚一直紧盯着姜皎,薄唇微张,似是要对姜皎说什么,“萤萤——”
可不想,外头观墨突然间道:“陛下,礼部的苏大人来,说有要事要同陛下商议。”
沈随砚的话又被堵了回去,再看向姜皎的时候,她面上挂着淡笑道:“夫君还是快些去忙,若你晚上得空,来凤仪宫用膳。”
沈随砚用手捏下她的指尖,“回去注意些。”
再没有什么旁的话语,沈随砚看着姜皎离开。
等姜皎走后,他面上又去了那份柔情,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礼部尚书见他出来,跪下问安。
沈随砚坐在上首,黑眸中冷意横生,“苏大人平身。”
苏大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看着沈随砚将手中的折子递上去。
内侍接过,恭敬的放在桌上等沈随砚看。
沈随砚扫了一眼奏折,没有打开,却只是问道:“不知苏大人所写是什么?”
苏大人又跪下,苦口婆心道:“陛下初登基,但是却也在短短的数日就用雷霆手腕治朝纲,如今也应当想想后宫子嗣之事,还请陛下进行选秀,广纳后宫。”
沈随砚的眼都没抬,眼风都没给他一个,内殿之中虽烧着地龙,去仍旧如同冰窖一般。
“哦?”沈随砚修长的手指翻开面前的奏折,“如今朕的家事,苏大人都要来管?”
苏大人道:“老臣不敢。”
随后他抬起头道:“子嗣之事,关乎社稷,如今后位已有,陛下应考虑广纳后妃,开枝散叶,这样才能保江山安稳。”
沈随砚重重将奏折给合上,手压在奏折之上,眉眼之中是说不出的戾气来。
“江山安稳?”沈随砚在口中又将这四字给重复一遍,“莫不是苏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朕不充盈后宫,这江山就要被别人夺了去?”
苏大人没有起身,仍是道:“陛下才登帝位,人心不稳,皇后娘娘母族显贵,若是来日诞下皇子,难保不会有旁的想法,臣为礼部尚书,这便是臣的职责,还请陛下纳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