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究竟是谁。
姜皎咬着唇,意外地纠结,感受到身边沈随砚躺下来,帘帐中一片的昏暗,又是止不住的想起方才沈随砚说的话。
“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若是有这样的事情,皇后娘娘定是也可以管的,她没管?”
沈随砚将她发丝拢至耳后,“后宫中的女子,要不就是靠母族的权势,要不就是靠圣上的恩宠,皇后知晓母妃不受宠,我也不得皇上圣心,他并不喜欢我,何必要去充当这样的好人,况且,若是三皇兄当初当真是害了我,三皇兄必定遭受责罚,至少,他与皇位再无关系,太子少位皇弟来争夺,何乐而不为。”
姜皎想想也觉着是,不论在哪,趋炎附势总是所有人的想法。
沈随砚吻着她眼皮,“睡吧萤萤,不必想太多。”
他将姜皎后头想要说的话给堵回去,却仍旧是忧心的。
元旦一过,就到了沈随砚的生辰,一月初三。
姜皎有心想帮沈随砚好好过一个生辰,但如今圣上还未痊愈,甚至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在这个节骨眼之上触霉头着实不大好。
姜皎本是想同人商量,但这夜沈随砚回府,说要带她出去。
姜皎也就顺从,没有推脱。
不想被他带上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到了上京附近的一处地方。
这处地方虽比不上上京繁华,却也十分地富庶。
沈随砚将姜皎给扶下马车,两人穿着的就如同大户人家的夫妇一样,分外般配。
“我们这是在何处?”姜皎十分好奇,马车颠簸,她有好几次都睡不着,不知马车行至何处。
而且连夜赶路,路上一片的漆黑,什么都瞧不见。
沈随砚道:“云县。”
姜皎没听过这个地方,沈随砚带着她缓缓走在街道之上,身上裹着兔毛滚边的大氅,也不觉着冷。
牵着她的手,缓声说:“是上京附近的一处小地方,但是因为有河经过,倒是也十分的繁华,有许多新奇的玩意,还有些上京买不到的首饰。”
转过身,他再郑重不过地对姜皎道:“萤萤,陪我在此处过生辰可好?”
姜皎本就是想要给他过生辰的,之前问过他身边的人,都说他多年都不过生辰,有心帮他好好过,不想他竟然主动说起。
姜皎点头,“好,夫君的生辰,一定要开怀。”
面对沈随砚的笑颜纯真,唇角勾起,朱唇皓齿让人挪不开眼。
眸中有无数的光亮,却始终不及眼前的这一点明亮。
沈随砚没忍住,低下头偷亲她一下。
偷个香,心情也好了不少。
姜皎今日怎样都是遂了他的愿,他从出生开始就不被人期待,可是如今,他有自个了。
两人走在街巷中,看着外头有好玩的物什就买下。
桥上,看着船缓缓从桥下过,人流不时走在底下街巷中。
灯笼将街巷照的明亮,每个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
姜皎也是如此,手中提着一只兔子形状的灯笼,另一只手被沈随砚给牵着。
“可会累?”沈随砚偏头看向姜皎。
姜皎摇头,“不累,同夫君在一处很开心。”
沈随砚狭长的黑眸揉满深邃,“萤萤,这是我过的最高兴的一个生辰。”
他的脸逐渐靠近,一个吻逐渐要落下。
但是还没落下的时候,街上突然间发生混乱,有人大叫一声,“快跑,有刺客。”
姜皎心头一惊,沈随砚也看过去。
不想竟然看到一队穿着黑衣的人踩着房梁朝他们二人前来。
姜皎握住沈随砚的手渐渐紧了,想要同他赶紧离开。
但是沈随砚站在原地没有动,还将姜皎给反拉回来一些。
姜皎心头瞬间有了不大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听沈随砚道:“萤萤,这些人是冲我而来,我让人护送你回上京,你回去后若是想住在王府也好,若是想回丞相府也好,我都会着人护你安全,定不会让你陷入泥潭之中。”
姜皎刚想说不要,可是沈随砚就低吼道:“观砚,你护送王妃回上京,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随后,沈随砚直接将姜皎给推开,看着姜皎道:“萤萤,我一定会寻你的。”
说着,周围不知从前出来沈随砚的影卫,各个都是精明能干的。
姜皎被他们给带走,眼泪瞬间就直接流下。
她不想走,可却也知晓这样的情况她不得不走。
只是沈随砚身边没有一人,他将所有的人都留给了自个。
泪眼婆娑的时候,她能看见沈随砚对着自个的方向淡笑一下,随后接过观墨递过去的剑,颀长的身形引入月色之中。
分明,今日是他的生辰,为何他难得过一个生辰,却还要遭遇这样的事。
一众暗卫护着姜皎到了马车旁,姜皎看着马车没有上去。
她满脸是泪的转身,拿出帕子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