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眼自个的身上, 已经不能用惨来形容。
姜皎咬着银牙,拢着被子盖住雪白肌肤上的种种痕迹, 小脸都几乎要埋进被子之中,“王爷不也骗了我,如今算是扯平了。”
沈随砚立刻反驳,“这不一样。”
姜皎倒是觉着奇怪,“如何不一样,王爷的腿是好的,你同我说治不好,还有从前入梦,我多番试探,王爷什么话都没说,难道这些还不算是骗我?”
一提起这些,姜皎的话就如同滔滔江水一样说个不停。
沈随砚近了一步,站在她跟前。
今日一看,他身形高大,气宇轩昂,硬朗下颌的轮廓在这一瞬紧绷,周身都散着沉稳的气息。
剑眉入鬓,面容之上毫无笑意,只让人觉着冷冽。
姜皎忆起昨夜的事情,拥着被子朝后一步,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沈随砚脸上无甚的起伏,只坐在床榻一旁,拿过小几之上的药,将姜皎的手腕给攥了过来。
“我骗了你的事,本就是不想让你多思,让你多想,可萤萤所想的事,却是想与我分开。”
他手中猛然一紧,但想到如今还拉住姜皎的手,又猛然间给放开。
姜皎心头一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莫名看出不少的悲怆来。
从前只觉沈随砚总是控制的太好,什么旁的情绪都没有,看来都是没有显露出来。
姜皎的牙关咬着下唇,可是才一触碰,就疼的厉害。
沈随砚用手轻轻抚上她的唇瓣,柔声道:“别咬。”
后他黑眸之中全是认真,是从前也有过的模样,只可惜,当时姜皎没信,但昨晚即使是再迷糊,也还能记得沈随砚所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很早就对自己动了真心。
姜皎不知要怎样去问他,也不知该怎么去说。
沈随砚帮她涂药的神情认真仔细,如同对待一块极易破碎的美玉。
她没动,只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
脑海之中又不自觉想起昨夜的情境来,昨晚,她坐的地方。
姜皎的脸倏地红了,眼前如腾起水雾一样看的不真切。
昨日,他最终灌下的参汤,终于被他折腾一夜后没有忍住。
沈随砚修长的手指还在姜皎的手腕打圈,姜皎急忙问他,“床榻是谁收拾的?”
虽说不用问,也知道事实如何,但姜皎还是忍不住的多问上一句。
沈随砚眼眸都没抬,语气淡淡,“仆妇。”
药已经涂完,他将药瓶盖好放在一旁,对姜皎道:“但是萤萤,是我抱着去沐浴的,我并未让任何人瞧见。”
这话不如不说,姜皎瞪他一眼,药已经涂完,如今倒是到了算账的时候。
只是如今姜皎还有些心虚,若是说昨夜刚开始的时候,她还稍微占些理,如今倒是一分都没有占。
含水的秋眸中多了一些逃避,姜皎将脸给扭到一旁,“我从前想过和离,那只是从前。”
她故意将从前咬着很重,生怕沈随砚听不明白,“是我们还未成亲的时候。”
沈随砚低声“嗯”了一声,“可萤萤还是如此想过。”
姜皎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既然已经这般想过,那王爷想要如何,难不成休妻不成?”
沈随砚面上看不出起伏来,他将脸朝前伸了一些,颈窝之中被他洒上热气。
带有酥麻,还有氤氲水汽,姜皎听见沈随砚道:“自然,是要好生补偿我。”
如今姜皎一听见补偿就毛骨悚然,他昨夜做的那些还不够。
两人虽说没做到后头,但该做的却全都已经做了。
甚至,自个的手心,大腿,如今都还在疼。
姜皎怒瞪他,但没有什么太大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