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太子没有接话,甩了衣袖就直接离开。
三皇子只觉甚是无趣,在席上想要寻一人,却没有看见。
他眸中闪出几分的不屑来,“病秧子,看我日后不整死你。”
沈随砚在南谨帝走后就直接离开,知晓事情就足够,不必太多。
段祁卿寻个机会,来他马车之上。
马车缓慢地朝前行,车内未点烛火。
段祁卿轻声道:“你倒是淡然,如今都已经乱成这样,还能如此镇定。”
沈随砚扣着手上的玉扳指,“从开始的时候,我们要的就是这般的局面,既然已经达成,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何必如此劳心费神。”
段祁卿靠在车厢之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倒是算的准,赌你三皇兄一定会动手,果不其然,他还当真是如此。”
沈随砚缓慢说:“是燕家等不及了,从前家中险些出个皇后,最后却死在宫中,好不容易将剩下一个女儿送进宫,又生下皇子,如此一来,定要能满足他们所想才成,如今皇上身子不好,他们当然会快些行动。”
段祁卿摇摇头,“往后惹谁不能惹你这般的人,不然如何死的都不知晓。”
沈随砚只淡声对他说:“若是无旁的事,就下去,省得被人瞧见。”
段祁卿“啧”一声,随后直接就翻身从马车之上跳下去。
沈随砚看着马车内的程设,敲着自个的腿,“想心想事成,也得看看有没有这条命活着。”
-
流民在上京聚集的愈发多起来,各家都已经开始施粥放粮。
姜皎听母亲说,父亲几乎每日都住在宫中一样,丞相府也准备施粥,每日一个时辰,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让流民能回原来的地方最好,但江南水患迟迟不见动静,那边又开始阴雨不绝,更是难挨。
姜皎正在府上看着账册,又问着管家库房之中还有多少石米可以用来施粥。
榴萼与蔻梢都在一旁帮着姜皎,各处的管事在外头随时听命。
流民是可怜的,他们也不想来到此处,只是天灾人祸,这才让他们受了苦。
姜皎近些时日熬的头都开始疼,实在是难受的紧。
榴萼将一碗甜水放在姜皎的手边,“王妃喝一些,还能稍稍提神。”
姜皎看了一眼,“前些时日王爷回来就说各家的府宅要施粥放粮,他在圣上跟前一直不得眼,最近为了施粥的事情也多是劳神,我定然要能帮就多帮一些。”
榴萼笑着说:“王妃说的是,但自个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一会儿王妃喝碗参汤好提神,不然粥还没施下去,自个就先不成。”
姜皎抿唇笑着,端起碗刚准备喝,外头的门房小厮在外头求见。
将碗放下,姜皎轻声道:“让他进来。”
门房小厮隔着屏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榴萼,“今日有人前来送信,说是给王妃的加急信,那人急匆匆的又离开,还有一个木盒,小人不敢耽误,就连忙过来。”
榴萼已经将东西放在桌上,姜皎看了一眼,对他说:“我知晓,你先下去,有劳。”
小厮赶忙道:“王妃哪的话,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姜皎动手先拆开桌上的信件,入眼倒是十分熟悉的字眼。
她看了一眼,一直紧绷的神情倒是下去不少,“表兄去江南查水患,一路辛劳,却还仍旧想着要给我买些好看的物什,当真是有心。”
蔻梢在一旁十分的好奇,“王妃快瞧瞧是什么东西。”
姜皎敲她一下,“数你最为心急。”
蔻梢吐下舌头,也没反驳这些话。
姜皎将木盒打开,里头是一只样式新奇的发簪,不是用宝石镶嵌,也不是什么旁的物什,就好似是用丝线一点点缠上去的一样,模样甚是新奇。
花瓣做成桂花的模样,就连底下的叶片都惟妙惟肖。
蔻梢先一步道:“从前倒是没瞧见过这般好看的发簪,表公子当真是有心。”
姜皎也十分地喜爱,今日头上簪得十分简单,好巧正是宁司朔所送的檀木发簪。
沈随砚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姜皎簪着发簪,不时问着身旁的人可否好看的情景。
只是一瞧见沈随砚回来,姜皎想起上回的情景,将信朝里头收了一些。
沈随砚眸色暗沉几分,却不在面上显露,状似漫不经心问道:“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姜皎想了想这才道:“昨日慕姐姐寻得一只发簪,就是我头上的这只,夫君瞧可还好看?”
沈随砚扣着玉扳指的手莫名一顿,还是依照姜皎所言抬头看向她发髻之间。
他点头道:“好看。”
姜皎这才满意地笑了,“是了,我也如此觉着,这样的缠花在上京并不流行,却能根据四季来做些不一样的,倒是比寻常的宝石头面要好看得多。”
沈随砚淡笑一声,却只是扯动唇角,兴致不高,“夫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