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难压身上的肃穆之气。
直对着沈随砚道:“王爷瞧着人模人样,不想背地中竟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姜皎连忙拽着姜宴的衣袖,“哥哥,不是如此。”
可姜宴心中却并未如此想,“没事,你不必替他说话。”
沈随砚想要开口,但被姜宴打断,索性也就不说话,狭长眸子紧盯着姜宴。
“当初圣上赐婚,我家没有办法拒绝,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疼萤萤,王爷身子不好,萤萤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要让王爷如此。”
姜皎眼看着局面愈发地糟糕起来,她冲着姜宴的背影道:“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出丑就出丑吧,沈随砚眼看着眼神更加狠厉起来,如若姜宴继续说下去,还当真是不知会出什么事。
姜宴不敢相信地转过头,“萤萤,你不必为他说话。”
姜皎有些头疼,“哥哥,真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你觉着若是依我的脾气,如若真是王爷,我今日岂会与他一并回来。”
丢面就丢面吧,如今两人一体,沈随砚也是丢面的。
沈随砚也随着姜皎开口,“我从不欺辱萤萤,对萤萤也是真心求娶才会请父皇赐婚,大舅哥可以安心。”
但姜宴对沈随砚终究是没什么好脸色,看着姜皎的手更加心疼。
姜翃与周氏出来打着圆场,招呼着大家用茶点。
周氏还让妈妈拿了不少的药出来,让姜皎一并带上。
堂中唯一没有说话的就只有姜酿。
她手摸着自个的腹部,心思明显沉重很多。
以前若是有这样的时候,她不知还有多少的话要说。
“担心你妹妹?”沈随砚突然在姜皎的耳旁开口。
姜皎看他一眼,他并未看着姜酿,而是满眼都是自个。
点点头,姜皎不知怎的莫名有些不乐,“以前姜酿总喜欢同我拌嘴,我虽不喜她,但是今日看到她这样,也觉着她有些可怜。”
“她是被崔端给骗了,那日吉顺斋的茶水中肯定是掺了东西的。”
她说的这些,沈随砚那时都已经查到。
外室与孩子的时候借着大长公主的口说出来,就是不想她被这等糟心的事玷污。
沈随砚大掌握住姜皎的手,“无事,都会过去的。”
说完他顿了一顿,“有些人的命数,想来差不多也该尽了。”
姜皎听得心中一怔,可看见沈随砚不想再开口的模样又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回去的时候,姜酿又拽着周氏的手哭了好一阵子。
姜皎先一步上了马车,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家族中的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姜酿今日在夫家过得不好,明日被外人听到,整个姜家都会难堪。
何况姜酿的母家又不是没有能耐,偏生还被这般对待。
回到王府,姜皎也没了那些看账本的心思,倒是在府中老老实实地过了一晚。
梦境这回倒是听话地没有出现,姜皎有些不解,昨晚沈随砚分明也帮她上药,可怎得还会如此。
第二日用完午饭,榴萼匆忙进来。
沈随砚不在,听说是要去见个什么人。
姜皎也不甚在意,还在想着明日应当要与慕听烟还有阮桃见上一面才好。
榴萼凑在姜皎的耳边道:“今日大娘子去了侯府,听说闹出了好大的一番动静,如今上京怕是都传遍了。”
姜皎不敢相信,问她一句,“母亲?”
榴萼点头,“正是咱们的大娘子,是因为三姑娘的事情,崔世子今日偏偏要纳妾室进门,还要抬外室为妾室,抬进府上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瞧见,且她大着肚子,大娘子也正好在那时去了,直接就撞见。”
姜皎沉下心,“你接着说。”
榴萼:“大娘子自是不愿意,三姑娘也放出话,若是他要将外室抬进门,就和离。崔世子自然是不干的,侯府大娘子也不乐意,大夫说那外室怀的是个男胎,所以他们定要迎她进门,两位大娘子就在前厅就吵起来,三姑娘更是气恼给了崔世子一巴掌,外室就动了胎气,如今已经早产,不知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姜皎听完只觉眼前一黑,这都是什么事。
姜皎攥紧手中的帕子,“母亲没叫我过去,我也不好去侯府,现下只能看母亲如何办。”
她虽也是不喜欢外室,可若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姜酿与崔端更是扯不清楚。
虽姜酿有些身孕,可未来的日子就不好过,和离定然是不能的,总不能被休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