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没有圆房,新婚之夜醉酒,说出去她也是第一人了。
现在白日,总是不可能补上的吧。
沈随砚眸色暗沉,手放在下颌处,“王妃是想,白日补上?”
姜皎还没摇头,就听见沈随砚的下一句话,“我身子不好,怕是不能如夫人心中所料。”
等等,她可什么都没说。
只是想问问他帕子究竟要怎样,毕竟一会儿宫中的嬷嬷就要来收,是要给皇后娘娘过目的。
姜皎连忙站起,身上的衣衫也松了。
里头小衣拥着雪峰,几乎要呼之欲出。
她手忙脚乱地又将系带给系上,对着沈随砚说:“一会儿嬷嬷要来收。”
生怕说话晚了一步沈随砚又会曲解她的意思,她赶忙又补上一句,“我也并未有别的想法。”
沈随砚将观墨给叫进来,“你去处理。”
观墨不敢进屏风中,是蔻梢将帕子拿出去。
后续究竟是怎样办到的姜皎也并不知道,用了早饭后两人就坐上马车朝宫中去。
看见沈随砚上马车艰难的模样,姜皎实在有些于心不忍,“王爷的腿,是怎么成这样的?”
沈随砚修长指尖把玩着茶盏,淡声说:“意外。”
看样子是不愿意说了。
于是姜皎换了一种问法,“可有看大夫?”
沈随砚却仍旧是方才的样子,“你不必为此事费心,大夫看了很多,但都说没得治,放心,为夫不会有事。”
他亲昵的称呼让姜皎脸上晕开一丝的酡红,点点头又坐回去。
沈随砚的马车显然要比姜府的舒服很多,想了想,姜皎还是继续道:“昨夜我虽醉酒,但还是剪了喜烛,榴萼说,两根喜烛是一起灭的。”
手一顿,沈随砚没想到姜皎会说这些。
唇边浮现出一丝若影若现的笑意来,却并不明显。
与他周身淡漠完全不同。
手被他握了一下,却转瞬即逝,“夫人有心了。”
手背上有些灼热,只得他这么一句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今日外头的风景实在是不错的,姜皎将车帘掀开一些,心情也愉悦不少。
坐在另一边,沈随砚看着姜皎的样子,气息不再似从前的冰冷,倒是多了些柔情。
入宫的路不远,马车只能在宫门口停下。
见两人从马车之上下来,皇后身边的公公上前来问好,“定宣王安好,王妃安好。”
依着礼节,姜皎颔首回礼,沈随砚也是如此,让人瞧不出一丝的破绽来。
公公眉开眼笑,“娘娘知晓您二位今日要来,特意吩咐奴才备好软轿在宫门口等着两位,生怕两人累着。”
“多谢”姜皎话说一遍才想着要改口,“母后。”
公公招手,抬着软轿的太监就过来。
两人被扶着坐上软轿,宫中森严,高耸红墙一眼望不到头,
威严的宫殿伫立在其中,不时有太监与婢女走过长廊,看见软轿又行礼。
姜皎进过宫中,知晓宫规森严,不可胡来。
一路上规规矩矩地,帘子也没掀开半分。
不知走了多久,才渐渐到了一处宫殿。
姜皎有些晕乎地被人从软轿之上的扶下来,沈随砚也是如此。
公公上前道:“皇上与皇后娘娘都在坤宁宫,王爷与王妃随着奴才一道进去就好。”
姜皎突如其来地有些紧张,看向沈随砚,可他仍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能惊扰到他一般。
缓步走进,当今皇后是皇上的还尚未太子时的太子妃,多年来与皇上携手共进,坐到如今位置上。
且皇后为人和善,后宫中纷争也少,皇上也甚是喜欢。
她母家乃是国公,有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