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不知怎得,面对沈随砚时反而多些紧张。
她嗓音又娇又柔,“今日之事,殿下可否当作从未发生过。”
沈随砚抬起头,朝她看去。
夜幕中弯月如钩,银月洒下几分光,不偏不倚全都落在他一双眼中。
“二姑娘所言”
话到一半停顿最为磨人,可姜皎也只能等着沈随砚将后头的话给说完。
“我应下。”
不知是何感受,方才紧绷的情绪突然间就在此刻消散掉。
沈随砚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掠夺,精瘦手腕已经摸上腰间白玉佩。
离得近借着光亮,姜皎才看清楚白玉佩的模样。
当真时上好的玉料,透着水光,可却无半分的雕刻在上头。
姜皎还盯着他身上的玉佩,不想下一刻,玉佩就已经落到沈随砚指腹上。
他将手臂朝前伸些,放在姜皎的跟前。
“以防二姑娘不信今日我所言,这块玉佩二姑娘且拿着。”
语调不似他对圣上的冰冷沉郁,隐隐露着温热的感觉来。
她咬着唇,这玉为何要给她?
只是为个承诺,不说出去?
姜皎却又想到其他的地方。
适才,殿下好似有夸自个名满上京,莫不是,还有这些原因在其中。
她伸出手将玉佩小心接过,福身道,“多谢殿下。”
模样活脱脱似兔子得到心爱的物什一样。
沈随砚只不轻不重地“嗯”一声,转身就离开。
艳事,与姜皎为何在此,他都没问。
榴萼与蔻梢见沈随砚离开,这才到姜皎的身边来。
看见姜皎手中的玉佩,二人都有些不解,“五皇子殿下,这是何意,莫不是想以此做些什么?”
姜皎看着玉佩,又看着沈随砚远去的地方,嘟囔一句,“想必只是因本姑娘在上京中颇复盛名的缘故吧。”
榴萼与蔻梢同时笑起来,将姜皎的大氅系的更紧一些。
回到宴席上,姜酿还未归来,周氏随口问句,“怎得去了这么久。”
姜皎边说着,就见着姜酿从外头进来,“冬日衣裳厚些,这才久了点。”
周氏摸上她手背,“一会儿就回。”
姜酿也在周氏的身边坐下,周身上下满是甜腻的香气。
鬓发微松,满脸酡红,身上衣衫若是细看,还能瞧见有些不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