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呢。
一旦对陆道?莲好奇,也就想听听更多和这位有关的事情。
正巧另一个当事人也在,干脆边等晚宴,边叙叙旧情。
自从听见叔母说陆道?莲在看她,宝嫣仿佛能明显感受到背后的视线,随之想起车舆中没羞没臊的缠闹,打?情骂俏,宝嫣在众多话语声?中悄悄回?了下头。
一扭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珠。
还真是在盯着?她,宝嫣也没收回?视线,灯下看君子,君子如珠玉,那么多人在,人群中宝嫣一眼就找到陆道?莲,莫名挪不开眼,觉着?他在她叔伯间?犹如一幅风格格外?不同的画。
“阿嫣,阿嫣。”
有人在旁轻轻攘她,“别看了,太子甚俊,虽然迷眼,可是宴席开了,该上座了。”
宝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痴了。
而周围叔伯母都暧昧含笑地望着?她,就连陆道?莲那边都安静了,太子不遮不掩,目光落在她这,若无打?扰,二人怕是能含情对望到天荒地老。
“这感情可真好,不愧是年轻人……”
“是啊,看得我这老脸都要红透了。”
宝嫣沉浸在浓浓的羞涩中,被打?趣到几近同手同脚,还好她嫂嫂来?救她了,林氏请他们都过去用过晚食,众人才三三两两朝偏厅挪动。
陆道?莲是被簇拥着?与苏巍山等年纪大些的长辈走在前头的。
到了偏厅,也未与宝嫣坐一起。
二人分开,宝嫣在女眷那头颇受照顾,陆道?莲仔细观察过后,见没人亏待她,才稍敛心神,应对苏家男丁的招待。
宴席到中途,下人忽然来?报,“郎主,有位姓晏的君侯,携家眷来?访。”
晏姓如今在苏家人耳里颇为敏感,每个人都停箸,室内倏然安静,再无杯酒交筹。苏巍山问:“具体是哪家人士。”
“是清河的……晏郎君,二女郎,嫁为陪媵的那位。”提及兰姬,仆人的语调都变得吞吐,果?然下一刻,屋内各人面色都有些奇怪。
苏巍山:“让他们进来?吧。”
“那个白眼狼,她来?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庶女,骨子里还淌着?石清的一半血脉,未曾被除名,也就还算苏家人。”
女眷这边议论纷纷,有人不满亦有人就事论事说了句实话。
苏家和晏家的亲事当初闹得那样大,族亲对两家关系知根知底,有些事即便不清楚细节,苏家人也是有听闻的。
像宝嫣被兰姬逼得让出主母之位,再如兰姬在清河寻到了自己的母族,又再如月氏给自家主母投毒出逃,这样的大事,在座的没一个是不知道?的。
养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和子嗣,竟然不与家中同一条心,还残害同族,伤手足之情,这在谁看来?都是薄情寡义之辈。这样的人出自苏家都是耻辱。
林氏是晓得宝嫣被陆道?莲留在宫里住的,见她不大知情的样子,便道?:“你进宫后,姓晏的也来?上京了,我回?来?那夜,他就曾上门拜访过,阿翁和阿耶都不想见他,我便派人将他请走了。”
这也没过多少天又来?了,还带了兰姬过来?。
如今兰姬在他们心中,可不是当初能容忍的自家人的地位了。
她是叛徒。苏家人最厌的就是手足相残的。
宝嫣时隔多月,再次见到了告别已久的晏子渊和兰姬。
这些日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人各自有了很大变化,晏子渊以?前那份自傲自大之气消散了不少,整个人阴鸷起来?,可他对着?众人竟还能笑,这就显得他又古怪又让人不舒服。
而兰姬对这样的晏子渊似有无尽的恐惧,发现有人看她,她很快朝着?女眷的位置望过来?,在一众人影里很快和宝嫣对上的目光。
只有她,衣着?那么鲜亮,面白红润气色好,一看就是有人疼有人宠。
宝嫣触及兰姬眼中的恨意,想她还是没变,还是恨她,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兰姬已经没有了以?前与她的胡人兄长在一起的时候,那副得意忘形之色。
她变化挺大,似乎尤其惧怕身边的晏子渊,畏畏缩缩的,但是二人站在一块,又十分和谐,同样阴郁,同样的好似有诸多不满。
苏石清问:“你来?做什么?”他没有忽略旁边他的二女儿,她虽有一半胡人血统,可是他向?来?不亏欠她,她看到宝嫣有什么,求到他跟前,苏石清以?示公平,从来?是能答应的就答应。
陪媵这个安排,从开始就不该她去的。
是月氏求情,苏石清顾及多年枕边人的情分,加上兰姬表现出来?的要与阿妹和睦相处的假象给骗了,这才把她送去晏家。
如今想来?,都是错的,一开始就错。
他不该在当年,去友人家做客,更不该多管闲事出手相救,他害他发妻落得个生死未卜的地步,论亏心,苏石清才是最惭愧的人。
晏子渊似乎不知道?自己和兰姬不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