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既然宝嫣未能赴约,她又不在?这里,那就是……
失踪了。
少主母失踪可是大事,今日斋孤节,城里涌入四面八方来的客人?。
怕只怕有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她。
预感不妙,晏子渊和苏赋安当即下令,派人?寻找宝嫣的踪迹。
无人?知道。
在?漆黑不见五指,只能透过外面街道上的余晖,才看清屋檐屋角的面貌的小巷子中。
被误以为失踪的晏家少主母在?遭着怎样的罪。
纤细娇小的身?影颤抖地扶着墙面,从?远处光影的照耀下,抬起一张布满淡淡汗意,艳光四射的面庞。
回?头?求饶地看向身?后?的高大黑影。
自从?尝到了厉害,宝嫣不敢再与?陆道莲硬碰硬。
她的算计被他洞悉,她的伪装被他戳破,她只能受不了一点苦的,请他放过自己。
可惜她没能有开口的机会,她细秀的眉头?在?此种过程中不由自主地紧拧,她看不到自己颜面上,面色微微痛苦却又带点不同的韵味。
说是难受,实际上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在?里面。
“放,放过我?……求你了,恩人?。”
她叫他恩人?,还叫他大慈大悲的圣僧,不眴师父,好郎君。
她再也不算计他了。
可是陆道莲一点也不心慈手软,他教唆,“抓紧我?的手,不然你要?跪地上去?了,到时膝盖可得受罪。”
面前是石阶,更是旁人?家空置的屋子。
不知道主人?家作何去?了,兴许是逛庙会了,不在?家,待回?来看见门口这番景象,不知该大惊失色成什么样。
定然觉得一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鸳鸯,在?他家门口撒野,好肮脏不知廉耻。
宝嫣光是想一想就羞愤得无地自容。
可是背后?的陆道莲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恩人?难道不是在?帮你。”
帮她?哪里帮她,欺负还差不多。
陆道莲:“你伪装有孕,伎俩拙劣,骗得了晏子渊,却骗不过我?。若是让晏子渊知道你是骗他的,你猜他还会不会让其他人?代他去?你房中?”
“还是你想让其他人?也碰你吗?”
宝嫣被他恐吓得浑身?绷紧。
一下之间,陆道莲气息变得更加隐忍,钳着她腰的力道也更重了,他低声对着娇俏的新妇蛊惑:“你不是想坐稳晏家的主母之位?你也不想辜负苏家对你的期望吧。”
“那就让我?帮你,帮到你真正有孕为止。”
没有子嗣,何来插手掌管晏家的资本和权利。
可是,怎么帮?那夜那么多次肚子都不见动?静,之后?还要?几次,才能成功?是不是都要?像今夜这样,难以承受。
她好怕这种局面掌握不住的失控感,跟上回?全?然不一样。
上回?她十分难熬,这回?对方说是找她算账,责怪她算计了他的事,实际上对她做到了极致引导和安抚,她虽身?不由己,心里上却好受不少。
那种额头?冒汗,又即将失重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想要?的抓紧了陆道莲的手,“帮帮我?,你帮帮我?。”
“我?帮你,可你该如何叫我??”
“好郎君。”
“不对。”
“不眴师父?”
“也不对。”
比起无能的晏子渊,他更像她将她反应都摸透,更熟悉自家妇人?爱作怪的亲亲丈夫。
她听说那些闺房里的妇人?,会为了加深感情,表露自己的爱意喊自个儿的夫婿一些心肝儿、宝贝肉的称呼。
那多难为情,她又叫他什么?
宝嫣心跳失速,为那天灵盖都苏麻了的感觉揪紧了陆道莲的衣袖,冥思苦想到了极致,终于哭着喊出:“爱郎,爱郎……”
郎心如铁,可否对她好些?
宝嫣从?未选过走这样一条路,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人?哄着、拉着,强行绑到另外一条船上。
她好惶恐,也好不安。
前路渺渺,未知方向。
一个高门望族的主母不好当,怕人?欺又怕人?说她不宽厚,怕她是南地来的年纪小不服众,怕她给苏家丢尽脸面,又怕损失了一个盟友。
总之好像,只有委曲求全?一条路可走。
在?宝嫣心力交瘁晕厥过去?后?,陆道莲将她稳稳接住,打横抱起,“来人?。”
黑夜里不知道从?哪个屋檐上冒出一道黑影,听后?吩咐。
陆道莲:“收拾干净,再留些金珠给这户人?家。”
其实他和新妇交谈的这里,根本无人?会来。
这家也是他提前让人?打探,空置的房屋,怪只怪她胆子小,实在?不禁吓。
自然,体力也差,跟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