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间留给房间里的两个人,特搜队的人赶紧带着人走了。
看向站在一边的徐同归,整件事情很难解释,江于尽于是很概括地说:“说来话长,总之都是因为一个委托。”
确实很概括。
徐同归先是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确认没看到什么伤后转身走向洗手台,仔细洗干净了手再擦干。
江于尽就这样看着他靠近,一直走到沙发边停下。
徐同归半跪着弯下腰解开他手上的丝带,之后抬眼问:“这个原本是哪的?”
江于尽很配合地指了下自己脖子,之后补充说:“现在也用不上……”
徐同归站起身来,略微弯腰拨开他披散的头发。
他开始系丝带,还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锋锐眉眼低垂,一派认真。
这个人很认真地系了一个很丑的蝴蝶结。
转头透过镜子看到自己后脖颈上的蝴蝶结,江于尽竖起大拇指,违心夸赞道:“真好看。”
受到夸奖,徐同归嘴角略微弯了下,之后又收起,伸出手问:“站得起来吗?”
江于尽私以为自己还没那么虚。他自己站起来,之后问:“你工作呢?”
“工作结束了。”徐同归说,“刚才这是最后一只需要解决的异种。”
江于尽轻声咳了声,用工作支开人的大作战宣告失败。
“你等会儿去哪,”徐同归快速看了眼对方身下绽开的黑色长裙裙摆,说,“我送你。”
江于尽原本的打算是委托结束后就去找个地方睡一晚顺带换身衣服。但是经历在一个酒店撞见两个熟人后,他对“这个城市很小”的认知进一步加深,觉得可能不太适合穿成这样去找地方睡。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现在这个点高中生已经回家,他没想让高中生在开口叫他爸之前先喊他一声妈。
徐同归垂眼说:“我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江于尽抬眼看他。
时隔很久,市民江再次坐上了徐大队长的副驾。
他来酒店的时候还是下午,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大半。
熟练系上安全带,他是丝毫不见外,低头就开始消消乐。
他容易晕车,于是车窗留了一条不算大的缝,晚上降温快,外面的风顺着这条缝灌进来,居然有点丝丝的冷意。
鼻子被头发丝挠了几下,江于尽消消乐的手一滑,发出了打喷嚏的“阿秋”声,动物还消错了位。
前面遇上红灯,徐同归侧过身把制服外套递给身边人。
江于尽老实穿上。衣服挺好,就是袖子有些长,袖口老跟手机屏幕打架,徐同归侧过身帮他挽了两圈。
一关落败,体力全无,市民江放下手机,低头看了眼身上衣服,还看到了胸口一侧的编号,笑了下:“挺好,这下我就是江大队长了。”
他衣服一穿还真演上,摆手说:“小徐,赶紧点把我上个月工资结了。”
很显然徐大队长变成了徐小文员。
徐同归点头:“嗯。”
江大队长领导点头,表示满意。
徐小文员确实没说谎,他住的地方离酒店真挺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江于尽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一边的徐同归低头看向他的头发,看了挺久。他很大方地把头发放到对方手里,说:“这是假毛,看起来挺真的吧。”
徐同归慢慢摸了下,若有所思点头。
楼层到了,江于尽走下电梯。
对方的房子只能说是毫不意外的黑白灰,大概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的缘故,房子里整洁得像样板房。
大概唯一不同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大鹅,身上绒毛是跟房间格格不入的暖色调。
徐同归说:“大白原本是放在办公室。”
结果放到办公室不到两天,他发现就连其他科室的人也会过来悄悄摸摸揉揉,于是带了回来。
江于尽很礼貌地跟好久不见的大白打招呼。
刚在酒店遇到了多少有些恶心的生物,进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身上只有一条裙子的市民江率先霸占了徐队的一件衬衫和长裤。
和他自己老是皱巴巴的衣服不一样,衬衫和长裤都很整齐,没什么褶皱。
第一次见到不皱的衬衫,市民江发出见到神迹的声音。
他小心地捧着神迹去洗澡了。
徐小文员跟在后面给他找出毛巾调好水温,但是最后没找到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好在随遇而安·江并不在意这些,带着神迹走进浴室。
徐同归是在对方洗完澡后去洗的澡,出来的时候没听见消消乐的声音,有些意外。
“妈!你让儿子过得好苦!”
“……”
没有消消乐,但是有肥皂剧。
坐沙发上的人抱着大鹅,看电视看得聚精会神,平时跟没睡醒一样的眼睛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