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早饭,去自习室还得帮忙抢位。
还没有顾青寒一半的细心和体贴。
温暖便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递给他:“先擦一下汗。”
小家伙见到温暖把小帕子给出去,认出了是她平时用的手绢,连忙伸出了小手臂去拿。
顾青寒见状,直接用袖子抹了一下,说:“不用了,免得弄脏。”
小家伙把手绢抢到手,笑嘻嘻地用力扯了扯,朝顾青寒“咿呀”了两声,似乎是对他炫耀自己抢到似的。
温暖见小家伙这个模样,笑了笑:“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小气啊?爸爸用一下也不行吗?”
小家伙好像听懂了温暖的话,连忙把手绢藏到了自己的怀里,笑嘻嘻地看着顾青寒。
顾青寒本想伸手抱一下她,不过广播站已经提醒他们的列车可以检票上车了。
“随她玩吧,我们先检票上车。”广播一起,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就开始涌向检票口,顾青寒见状,便看着温暖说:“跟紧我,人太多了。”
温暖看着那一群人,感觉候车室有八成的人都是坐同一趟车似的,太多人了!
她想了想,踮起脚,凑到他肩膀说:“人太多了,我怕我跟不上你的脚步,我拉着你的袖子走吧。”说完,便伸手拉着顾青寒的军装袖子。
一阵陌生的温热气息扑过来,酥酥麻麻的,顾青寒嗅到了丝丝属于她的馨香,耳朵瞬间滚烫了起来,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就要盖过候车厅的吵杂声。
顾青寒忽略那骤然而来的陌生感,领着温暖和孩子穿过了重重人群,排了长长的队伍,终于到了检票口。
不过检票口的吵杂声却吸引了不少围观者的驻足。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约六个月大的婴儿,那婴儿正哇哇大哭,似乎很抗拒让他抱着。
于是便被检票的同志和一个纠察队同志拦在了检票口。
检票的同志恶言厉色地问:“你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亲人?”
那个高大的男人温声解释了一番,说:“两位同志,我是孩子的二伯,这是我的侄子,他奶奶病逝了现在没人带,他的父母在北城工作,我刚好顺路,就带他过去。”
“你看,我这还有小孩的户口本,还有介绍信,这不可能骗你们的!”
男人实在是长得高大,身上的衣服又显破旧,虽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又显得粗犷潦草。
总之,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一旁的军人同志同样的声色并厉,继续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能提供孩子父母的资料和工作单位?”
那个高大的男人,急得要哭出来似的,又气又无奈:“同志,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发誓,我绝不是人拐子!”说完,又拍了拍那哭得厉害的孩子。
不过那孩子显然是不怎么跟他相处,表现出有点抗拒。
温暖看了眼前边的顾青寒,见他也是盯着那边的状况,她又看向那哭得脸色都发青的孩子,忍不住说:“要不,你上去看看情况?”
顾青寒侧目看了她一眼,温暖硬着头皮分析道:“我觉得可能是个误会,你看那个男人,手里有一袋子的尿布,都是干净的,旁边还有一罐没有开的麦乳精和奶瓶。”
要真是人拐子,哪里还会这么贴心准备一堆的尿布,还有麦乳精!
这年头买麦乳精要特供票,普通人想要买都买不到。
顾青寒脸色微疑,在听到温暖的话后,随即抬起脚步走向了那个男人和检票同志面前。
这个年代要证明亲子关系其实也挺难的,因为还没有出生证那种证件,出行全靠一张介绍信。
可是这个男人也不是孩子的直系亲属,孩子也太小,不但不会说话,还特别认人,要证明关系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放眼整个火车站,一个男人带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坐长途列车,还真的不曾见过,检票员谨慎一点也是正常的。
难怪男人会急出一头汗,还一直念叨着,再不检票就赶不上火车了!
其实温暖就是看那个孩子哭得太厉害了,整张脸从红色变成铁青,哭得撕心裂肺的。
她很清晰记得,当初她刚穿来的时候,因为不想哺乳,也曾见过孩子哭成这个样子。
再哭下去,孩子指不定就要昏厥过去了。
温暖看着顾青寒向他们的身影走去,心里的担忧慢慢压下去,她有种感觉,顾青寒肯定可以帮那个男人解决问题。
只见顾青寒走到检票员和军人同志跟前,然后从军装口袋掏出了一个证件,亮给他们查看。
顾青寒的声音低沉,高大的身躯比他们还要高出些许,一身正气笔直的军装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两位同志,我是空34师76团的飞行副大队长顾青寒,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顾青寒亮出证件的刹那,几个人都愣了愣,尤其是抱着孩子的那个男人。
男人一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