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保住现在的位置了。”
一听这话,苏云舟急了。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杜生民谈话,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都必须让他选择和解,敢临时反咬……”
苏云舟冷冷一笑。
“那对不起,我们大院子弟一向记仇,最喜欢睚眦必报,我们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说罢,苏云舟也不管沈战野还瘸着腿,她回家抓起车钥匙就要去医院找杜生民谈话。
沈战野哪里能放心自己这脾气火爆的小娇妻一个人前往呢?
当即,他一瘸一拐跟着上了车,耗子见状也匆忙跳上后排座位。
深夜里,吉普车从军区大院飞快驶出,沿着寂静的长街往医院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文鸳阿姨还在医院陪陈飒茹,陈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不在家,他们不知道陈叔叔的现状,这是好事!”
耗子叹息着说道:“陈飒茹要是知道自己的事连累了陈叔叔,她指不定会做什么傻事呢!”
站在陈飒茹的角度来看,陈家现在的鸡飞狗跳与支离破碎都是因她而起。
以她的性格必定会将这些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当一个人背负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心中那根弦随时都会绷断。
弦断了,人就没了……
“先别告诉飒飒!”
苏云舟开车飞快,甚至拐弯时都在漂移,吓得耗子眼睛都直了,抓住车顶的扶手嗷嗷直叫唤。
“不是大嫂,我记得你还没驾照吧?你这……慢点慢点,我还不想死啊!我死了,希希可怎么办啊?”
在耗子的哀嚎声中,车子终于停在医院楼下。
这是广城一家区级医院,因为院长与苏晋南是朋友,所以将杜生民放在这里治疗,是最合适不过的。
杜生民住在位于顶楼的单人病房里,门外还有两个身份不详的壮汉看守。
苏云舟与沈战野一眼就认出这两个壮汉的身份,但他们心照不宣的选择沉默。
那二人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未阻止苏云舟进门。
杜生民正与自己的母亲交谈,以至于没发现有人推门进来。
“刚才我去上厕所,碰到个好心人,又给咱们指了一条路!”
杜生民的母亲低声说道:“据说陈中原被他们组织给抓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这种大官也是怕组织的!”
“那好心人说,只要陈中原的领导找我们谈话时,我们一口咬定是陈家悔婚不成欺负人,咱们不但能平安回家,而且还能赚一笔……啊!”
话没说完,杜生民的母亲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
她尖叫着回头,只见苏云舟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站起身来。
“哪个好心人给你支招了?嗯?你们有什么想法不妨与我聊聊?”
苏云舟脸上带着笑,手里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
这老太婆疼得直叫唤,没几分钟就开始求饶。
“怎么着?在录像厅里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们,觉得日子有点太平静?”
苏云舟恶狠狠说道:“那不如咱们再去趟墓园,再好好重温一下噩梦?反正你们也见识过了,我们军区大院的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在这样的压迫之下,杜生民先认了怂。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实话实说,是我们有错在先欺辱陈飒茹,陈……长官也没伤害我,是他老婆和我互殴,这才造成我受了点皮肉伤!”
互殴?皮肉伤?
听到这个词,容星澄的神色变得温和了些。
她松开老太婆的头发,半晌忽然一笑。
“瞧,还是能好好说话的嘛!”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苏云舟前脚刚从病房出来,后脚,部队的纠察兵就赶来带走了杜生民。
开水间里,苏云舟与沈战野目送着纠察兵的离开,二人的心皆是狂跳不已。
幸亏他们早来一步,幸亏他们提前警告了杜生民母子。
否则这母子二人反咬一口,不止毁了陈中原的戎马人生,更是毁了整个陈家。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只见对面卫生间里忽然窜出个戴着口罩的人影,鬼鬼祟祟往外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