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我小舅子看到怎么办?我不要面子的吗?”
沈平津又准备抬脚踹儿子,只见在院子外面等待许久的警卫员小心翼翼开口。
“首长,装电视和录像机的工人已经等待很久了,您看……现在方便吗?”
被这么一提醒,沈平津终于想起正事。
他大笑说道:“方便!很方便!哎哟,都怪沈战野这小子胡搅蛮缠,我差点忘记正事了,那什么,请工人同志进屋吧!”
无辜躺枪的沈战野:“……”
不是,亲爹你摸着良心说话!什么叫怪我胡搅蛮缠?
天地可鉴呐,我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对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沈战野回到卧室时,苏云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像是婴儿般蜷缩着侧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条吊带睡裙,裙摆微微卷起。
像是有火燎过身体,沈战野只觉得口舌干燥,血流加快。
但最终,他还是控制住内心的躁动,蹑手蹑脚躺在苏云舟身边,伸出胳膊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苏云舟很久没做与上一世有关的梦了。
梦里的自己昏倒在地,就那么死气沉沉躺在距离沈战野不到两米的地板上。
“苏云舟!阿舟!你怎么了!”
往日里对她冷嘲热讽的沈战野满脸焦急与担忧。
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可除了徒劳挥舞着双手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阿舟!阿舟你别吓我!阿舟你醒醒,你快睁开眼和我说说话!”
梦里的沈战野,眼中盈满了悲伤与惊恐,他一直呼唤着地上女孩的名字,可她却紧紧闭着眼睛,任凭他如何呼唤哀求,都不肯睁眼看他一下。
“来人!快来人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妻子!”
沈战野撕心裂肺呼喊求救,可是没有人回应他的求救。
在这样的绝望与恐惧中,沈战野双手抓住床沿,凭靠双臂的力量拖动着他没有知觉的下半身,拼了命往床边移动。
“咚”一声,是他整个人从床上重重摔落到地上的声音。
他的额头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就泛起了触目惊心的淤痕,然而他根本不在乎疼痛,一点点趴到苏云舟身边。
“阿舟你别吓我,你睁开眼与我说句话好不好?”
沈战野一声一声叫着“阿舟”,眼泪也一滴一滴从脸颊滚落。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想要把他的妻子抱回到床上,想要去找医生给她治病。
可是不行啊!
他别说站起来抱着她,就是坐着将她拥入怀中,对于他而言都是奢望。
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条可怜的狗一般趴在她身边,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帮不了。
即使是在梦里,可苏云舟还是感觉到沈战野滔天的悲伤与绝望。
他抓着她的手,先是无声落泪,到最后竟趴在地上,将脸埋在她手心失声痛哭,悲伤到像是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梦境一转,是蒋爱云坐在沈战野床边,娓娓诉说她对他的爱慕。
“我不爱你!我到死只爱苏云舟一个!”
沈战野的语调无情冷漠。
他盯着蒋爱云说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花钱雇的演员而已,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我初恋的角色,逼着苏云舟与我离婚!”
蒋爱云的眼中满是受伤与不甘。
“为什么?你既然很爱很爱她,为什么还要和我演戏伤害她?沈战野,我不比苏云舟差,我可以……”
“在我眼中,哪怕你再国色天香闭月羞花,也无法和阿舟相提并论,她就是我的命!”
沈战野的眼神迷茫又绝望。
他望向窗外说道:“她不肯与我离婚,不肯重新开启一段没有累赘没有负担的轻松人生,我只能心狠逼她走,蒋三妮,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
“一个残废对心爱女人最深的爱就是手放开,将她推到一个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男人怀中,起码,起码在她生病时她的丈夫能保护她、照顾她。”
……
梦里的场景是苏云舟上一世所不知道的,但她却坚信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